第18部分 (第3/4页)

己的不足二十万的控弦之士,若硬敌,必被秦军一举歼灭。

失去河南地的左贤王提迪达拉带着残众,转移到了高阙,严守城门,坚壁不出。蒙恬大军攻取河套和临河之后,随后的民工也跟了进来。开始在荒芜的戈壁草滩上修建亭幛、城池和烽火台。始皇帝闻报:下令犒劳蒙恬所部,并决定在河套设立河套郡,蒙恬为郡守——公元前215年夏天,几乎是眨眼之间,以往空渺千里的河套平原顿时变了模样,高耸的烽燧依次坐落在一侧的山岭上,呼啦啦的龙旗在风中飘扬,持矛荷盾的兵士伫立在哨楼之上,巡视远方。河套郡所在的城池大约用了大半年时间,虽然人众稍少,且大都是守城将士、征用的民夫、少许的商贾和匈奴俘虏,但也有了一些王化乐土的热闹迹象。

匈奴多次派巡查军士前往打探,见此景象,心中黯然。这令头曼单于恼羞不已,但又无计可施,欲亲自带兵打击蒙恬,却又怕被秦军反过来将自己消灭掉。首战失败的左贤王提迪达拉更是憋屈。竟然一病不起,次年春天,带着满腹的仇恨遗憾,撒手人寰。提迪达拉之死,使得匈奴左贤王所部悲痛万分,因其地位仅次于单于,葬礼也及其隆重,部属按照次王的标准,在高阙城外向西三十里外的荒滩上,挖了一个三丈之深的墓穴,以五十名男女奴隶陪葬,并殉以金银、丝绸及缯带若干。

头曼单于闻听左贤王提迪达拉忧愤而死,甚觉可惜,专派了左辅弼骨都侯阿曼前来安抚,赐予左贤王提迪达拉亲属家小二百个奴隶,金子一百斤,牛羊各一万头。随后,头曼任命自己的同胞弟弟呼衍能出任左贤王,统领提迪达拉旧部,驻牧地为提迪达拉原地。为防止秦军再行进击,头曼单于着令各部严加防范,并下令全族妇女和老人日夜加紧制作弓箭、兵刃和短刀。此外,为确保单于庭安全,着令独立大将军率部在假阴山四面二百里外,效仿秦军,修建高逾两人的防护墙,并在附近大小制高点上,设立了瞭望台,派出机警兵佐,日夜巡防。

头曼单于下令左、右贤王及各部统帅严守驻牧地,密切监视秦军动向,加紧修筑防御工事,务必将蒙恬大军阻截于单于庭五百里以外——这时候,春天的气息已经零星地蓬*来,少雨的高原上尘土松动,黄色或者白色的旋风往来不停。到三月初,五原郡和代郡一带的杏花开了,接着是梨花和桃花,枯燥的山坡似乎是一瞬间,焕发了盎然绿意。而河套向阴山一带,凌晨和傍晚仍旧酷寒,滴水成冰。蒙恬坐在大帐之内,焦急等待着始皇帝进军的命令,他手中的虎符虽然可以自由调动兵马,但没有始皇帝的诏书,私自出兵便是叛逆之罪。

蒙恬深知,长途作战需一鼓作气,久拖不战,士兵必然麻痹懈怠,对作战极为不利。再倘若匈奴三部合拢,全力反扑,秦军不善野战,辎重又多,车辇笨重,一遭到匈奴大规模围攻,便会前功尽弃——所有这些忧虑,蒙恬多次向监军太子扶苏说起,太子扶苏听了,也只是不住摇头叹息,若无皇帝诏书,冒然与匈奴作战,别说蒙恬不保,自己也恐被始皇帝疑忌,甚至废除其太子之位。

这里要说的是,比起始皇帝嬴政,太子扶苏是崇德仁义之人——对赢政大肆修建宫殿、征用民夫充边、颁布种种严律苛政持反对意见,始皇帝“焚书坑儒”之前,扶苏曾仗义执言,多次劝谏——始皇帝盛怒之下,便令扶苏监军蒙恬,不得在朝中出现——如此许多天过去了,始终不见皇帝诏书,据从长安来的运粮官说:皇帝四处巡游,临东海,登泰山,求神祭天,到处留下彪炳个人功绩的石碑石刻。

4

转眼到了五月初,青草开始大规模返青,发暖的春风然让人心神迷醉。河套之外,漠烟沉沉,极目东方,天地一片混浊。太阳升起不久,东边的河道一侧,忽然来了一批快马,领头的是一位将军,驰到城门前,冲着城上的军士大喊:“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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