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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不肯信,简直说得怕人。中间他也曾运动作江南省长,事已有
九分成功,偏偏被一个张状元知道了,大为不平,打了个电报给政府,说这人是邪
嬖子,焉能为一省的民政大吏?政府接了这个电报,就把原议取消,闵克玉只为这
“邪嬖子”三个字,把一只煮熟了的鸭子,给他飞了。他恨张状元已极。后来他做
了财政总长,张状元电致政府,要在公款项下,移挪三十万元,维持他的纱厂。阁
议上已通融了,闵克玉记起张状元骂他邪嬖子的仇恨力持不可,也把原议打消。江
南人士,因此说了一段笑话,说到底是状元的文字值钱,“邪嬖子”三个字,打断
了一笔三十万元的收入,算起来一个字值十万元。古人说一字值千金,那真小看了
文字价值了。这时闵克玉又歇了好久没做官,实在忍不住了,知道公府里等着要款,
便和出纳处长极力联络。这晚闵克玉,请秦彦礼便饭,本来对酌,并无别人,因为
如此,就好商量秘密问题。二来也是闵克玉一种手段,表示亲热的意思。只要把秦
彦礼联络好了,他和极峰烧鸦片的时候,要代为说什么都可以说得进去。不然,你
就把极峰联络好了,他是一天到晚包围极峰的人,要破坏你的事情,那也很容易呀。
闹克玉看到此层,以为这人面前,不能不下一番滚热的工夫,所以把秦彦礼当作自
己家里人看待,一直引他在内室里吃饭。这秦彦礼的出身,说来本有伤忠厚,斗大
的字,还认不了三个,你和他谈什么政治经济,那不是废话!所以这晚闵克玉和他
只说了几句将来筹款的话,大半都是说哪里的戏好,哪家班子里的姑娘好,闲谈一
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