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3/4页)

纠结的情绪。

“晓得。”祁晚从来没有这样子笑过,以前不是阴暗,便是妖娆,如今却是相当干净的笑容,瞳孔仿佛是被洗眼水用力洗过一样,透彻的能够看清那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这个样子的祁晚,忽然就干净了下来,姚妁眼睛一闭,最后也还是上车了。

“许秣然想要拿江东的一样的东西,你我都晓得他的病,不至于要命,却也痛苦的厉害,而许秣然那个人的阴狠程度你也明白。不过还好江西先将江东送去了英国,否则不晓得要搞出什么幺蛾子来。”祁晚始终是微笑说这些话的,她笑起来非常漂亮,像一朵儿花静静的绽放,如果说姚妁能够看到江西背后那一朵黑色曼陀罗,看到许秣然背后的一朵洁白的莲花,但却不能看到祁晚身后究竟是怎样,偶尔一朵阴暗,如今又开出一朵纯白来。她越想越难过,环着自己的大腿的想要痛哭流涕,车子外面一抹柔和的光照射进来,一丝又一丝,晶亮,又梦幻。

姚妁啊,你一定要痛苦,因为如果你不痛苦,那么,谁要下地狱呢?

姚妁回家的时候脚下一阵虚浮,将门重重的关上,轰的一下子的就跪倒在地上,声音尖细像是在抽噎,她将自己非常用力的环住,只觉得哪里都是虚浮的感觉,找不边,究竟谁才可以真正的被她依靠,究竟谁才真正的愿意让她依靠,她越缩越紧,想要窝成一个小团,像是个肉团子。

其实不是绝望,真的算不上绝望,每天有那么多的事情要来冲击她,哪里有精力来绝望,要是绝望,在监狱里面那么多年也是真的绝望到顶点了;但也不是灰心,可是姚妁心里面就是不甘心,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究竟谁允许成了这个样子,她翻来覆去的想,却怎么也想不出答案来。

许秣然,你有时候是不是真的太狠。

姚妁在家里面哭了一晚上,双眼红肿。

江西回到家里面看到就是这样的惨象,声音轻:“晓得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极端嘶哑,不是不恨,她转过头眼里还有泪花在流转,红着眼睛不太好看,她仰起头来看着天花板,眼珠子从左边转向右边,再从右边转回左边来,努力不再让泪珠子滚下来。

“告诉你,然后让你成为这样?”江西拉开椅子,看着地上的她,不是不难过,不是不心疼,也不是没有想过当她晓得这件事之后会变成这个样子,江东是她心口的一抹朱砂,要伤她,只需要伤到江东而已,许秣然轻巧的拿捏到这个弱点来。

“我宁愿是你说,也不是祁晚。”姚妁挣扎着要起来:“从今天去一个月我要和你分居,因为我晓得你要是打了这场官司之后,流言记者什么玩意儿的就会往里家里涌,我很烦那些东西,平息了我再回来了。”

江西用力抓了一下椅子,声音阴柔了一下:“我说姚妁,你有时候真的很想让我帮你往死里弄,真的。”他仿佛是真的很恼怒,手指用力收缩了一下,姚妁都听见他指骨噼里啪啦的声音,然后就是杯子破碎一地,像一地的眼泪。

姚妁转过头来,近乎是歇斯底里的:“那么你要我怎么办,许秣然的性格你不也是了若指掌嘛,分明晓得就是斗不过啊,我没办法若无其事还很温婉的活在世界里面,但也法子鼓起所有勇气去拼到底,我也很怕啊,你以为那几年的牢狱生活究竟是怎样过过来,如果还像以前一样什么都不懂,为所欲为,我得死多少次。那段日子有多苦,你究竟晓不晓得,我每一天早上起来,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我还活着么’,在这样一个近乎于每一天被人推向更加黑暗,更加黑暗的地方。”

像是一串血泪史,明明已经结了疤,却又硬生生的揭开,然后看到那些鲜血簌簌的往下掉,然后在那些鲜血上面开出一朵妖娆的花来。

“你就想一直软弱下去?”江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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