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5页)

我打得中他?”

“我打不中么?”声音不响,伤我却足够,脑壳像是被凿破了,酸胀疼痛一并涌了出来。

“你醒了,我叫玲珑,我们是八路军。”等醒来是在一间屋子里,一个女孩正焦急地看着我。我眼光扫到床边放着的手枪,我的枪不在身边,这让我很紧张,比那次在731部队的病房里醒来还要紧张。

“你别怕,我在采药的路上发现你昏倒了,正好碰上石头和阿福哥回来,我就让他们把你弄到附近空屋子里歇着,他们已经回去拿药了。”那女孩子看我一直盯着那枪,连忙解释道,“那枪是阿福哥留给我防身用的。”

呵呵,阿福……

我竟忘了有雷子枫的地方就会有阿福!!不行,我连自己这关都过不去,更别说探听雷子枫的内部消息了。眼神再次落到枪上,枪——女人——血,我能感觉自己不受控制地对那女孩起了杀心。玲珑,名字如人:小脸水灵,一双眼睛像是会说话,十六七岁最好的年纪,可惜了。

飞速地拿起枪,枪口对准了玲珑,在她的尖叫声里,我扣下了扳机。然而,几乎同时我听见“叮”地枪响,手腕一麻,整个人被巨大的冲力掀翻在床里,头重重撞倒墙板上,眼前坠入了黑暗。黑暗里我感觉脖子向被一只大手扼住,喘不过气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 章

黑夜,也是喘不上气的感觉。我被扼着脖子,紧紧绑在屋里,外面是死寂的漠北。手边没了枪,甚至连个可以当作武器的东西都没有。

“蒋小姐,我们真像。”一个女人在我面前换上我的装束,我的那杆枪被她拿在手里,“我的也是M1903。”

“是你……你……”怎么会是那个被我毙了的叫酒井幸子的女人的声音?喉头尽是腥甜,但和着血我仍用最大力气喊着,“酒井……酒……酒井幸子!”

“别费力气了,他听不到的。”酒井转过身,是一张和我一样的脸,只不过她的眉头紧皱着,她拿涂得鲜红的长指甲勾起我的下巴,笑容邪魅,“马上你会变得和我一样的。”

话音未落,酒井就消失在夜里,然后我听到漠北的夜风刮来了枪响,我的枪响,清脆地击碎了黑夜,将它染红,铸成满是血色的噩梦。

“为什么!为什么!你忘了我们对着阿尔卑斯山发过誓?!你到底是什么人?!”梦里的那个背影再次出现了,他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愤怒,一声声怒吼几乎能将我震碎。

“不是我!不是我!”我在极力辩解一些事,可喊不出一点声音来。惨白和血红开始翻转颠倒,我睁不开眼睛,却能感到自己的眉头越蹙越紧。生不如死,生不如死……我以为我就要死了,空气却又回到了胸腔,我沉重地呼吸着,嗅到浓重的血腥味,像是新鲜的血液滴落鼻间。

“慧云……”溃散的意识回归,捕捉到外界一声沉重的叹息,我第二次掉出眼泪。

醒来,屋里点着微黄的蜡烛,我盖着被子,梦里哭过,被头有些湿。周围空无一人,桌上有碗药,还冒着热气,喝下它我觉得好过了许多。想出门探探情况,这才发现屋子的门被人落了锁,是那种大锁,根本撞不开,再看向窗,发现每一处我可能出得去的地方都被死死地钉上了木栏。

我趴到窗口,外面天还大亮着,只是窗户外面被人盖了厚厚的茅草,空气进得来,光线却进不来,所以屋里还是黑漆漆一片。这里离峡口村近得很,我都能听到村口的人声。脚底踩到硬物,扭伤的脚踝支不稳身体坐到地上。那是枚空弹壳,我用的那种子弹,是阿福,他刚才开枪了……我盯着烛光里的弹壳,沉思:他为什么不打死我却要把我关在这里?

地上湿湿的,拿手一摸,那是未干的血迹。不对,刚才那枪一定没打到玲珑,一个人死了不会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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