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5页)
记忆。
“丑死了。”衣服很旧了却还是洗得一尘不染,磨破的地方还用针线缠了,只是针线活的质量不敢恭维,我瘪瘪嘴,想找针线来重新修补。但屋里东西太乱,桌子上堆满杂物,画废的图纸,演算的草稿,甚至还有空弹壳……哪里找得出针线在什么地方。我不禁有些恼火,将手上的衣服往床里一扔,开始收拾起桌面。
“师父,为啥我不能去啊?”收拾完桌面,在纸堆里翻出针线,刚坐下修补,门外就响起石头的大嗓门,“你都说了我身手不错……”
“少废话!”阿福的声音,“摆好姿势,三个时辰!”
“师父,我就剩我姐夫一个亲人了……”石头讨价还价着,“师父……”
“闭嘴!站好!”阿福厉声喝断,院子里便没有了声音。
“你……”阿福气冲冲地推门进来,见我将屋里收拾过了,有些愣住。
“你什么你?你都不知道收拾的?衣服塞得皱成这样,桌上堆得找个针线要找半天……哎……”我扫他一眼,憋不住埋怨出来,没说完就被他紧紧搂到怀里,我急道,“干什么呢?!”
“以后就像刚才那样行吗?”阿福靠在我颈窝边说话,他的呼吸扑上皮肤,□□□□的。
“我……我怎样?”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像个孩子般的乞求弄得摸不着头脑。
“现在问你什么都说没事,你是不是还在怪我误会你?”阿福将我松开,认真问着。
“对不起……”我看见他眼里汹涌着烦闷的疲惫,在烛光阴影里竟透出沧桑。我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这双鹰隼般的眼睛究竟要藏进多少悲伤才能让原本壮志满满的心看透了世事纷争,愿意舍弃名利,隐姓埋名于此?这一路跌跌撞撞,我实在欠他太多。
“你别这样。”阿福见我又要哭出眼泪,边制止边自言自语着,“以前你都不哭的,现在你一哭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傻瓜,”我被他的嘀咕弄得破涕为笑,伸手抚平他蹙紧的剑眉,“我求你原谅都来不及,怎么会怪你?”
“我从来没怪过你。”阿福见我笑了,将我圈紧,命令着,“以后不许再哭了。”
“听见没有?”我没回答,刚挣扎几下,他便按住我继续威胁道,却不小心被我手上的针扎到,嘶地顿时没了架势。
“活该!”我挣脱出来,晃晃手上的针,挑他一眼。但下一秒我就开始后悔自己挑的这一眼,因为阿福非但没有放开我,反而圈得更紧了。他的下巴蹭在我的脖颈间,新长的胡茬挠得我不禁缩缩脖子。
他低笑几声,轻嗅着我耳际的发梢,密密浅吻着我的耳根,再逐渐蔓延至脸颊,然后是擒住我的双唇,细柔辗转出温存,微凉的触感裹着珍惜和爱恋,不似火般热烈,却如涓涓细水长流,将我带进那些曾经温暖鲜艳过的画面:那里阿尔卑斯山下的誓言清晰地在耳边回旋,那里漠北意气风发的四年,执子之手的1460个日夜……我无法控制眼眶里沁出泪水,转身回吻他,追寻彼此唇间的温暖,如水的思念随舌尖深入、相抵、牵连,酿成勾人心魂的醇酒,微醺,迷醉。
我庆幸我们的爱够沉,没让我在瞄准他时扣得动扳机;我感激他能将我从失忆中唤醒,没让我继续那烧杀抢掠的罪恶行径;我更感动他肯原谅我将他害得一无所有,在我无处可去时不离不弃……书华,不管你是谁,不管我是谁,这辈子我们都再不要分开了。
微凉经由缠绵变得滚烫,将我融化、燃烧,稳不住向后倒去,勾住阿福的手臂带着他轻轻压下。不巧被他衣前挂着的钥匙硌得生疼,伸手推他,隔着单衣触到他胸口的一片火热,手下便失了力气,软软地分不清推拒还是拉近。熟悉的吻从双唇移至颈间,心底漾生酥yang之意,我不禁娇哼出声,后仰起头,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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