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页)
收放自如。但是舞伎不一定要诙谐幽默,她只要像个精致的瓷娃娃一般,端庄文静地坐在一边,这就足够了。如果恰好她既聪明又美丽,无疑是一件幸事,但人们并不希望年轻的舞伎过于健谈。应酬说笑的事还是交给年纪较大的艺伎吧,虽然她们已经必须依靠染发来造就青丝如云的效果,但多年的人生阅历让她们能够自然地拿捏客人的心态、把握谈话的分寸。
宴会上通常都会安排年轻的舞伎和年长的艺伎共同出席,舞伎们依靠身着独特精美的服饰烘托古典氛围,而艺伎们则依靠诙谐幽默调节气氛。客人们都有自己的喜好,所以在不太正式的筵席上,舞伎和艺伎出席的比例变化很大。有些男人觉得很难发现舞伎的个人特色(“全都千篇一律地画成白色脸孔”),所以他们宁愿叫一些熟知的艺伎前来侍宴。但是另一些男人有着浓厚的怀旧情绪,舞伎就像是从木刻版画里走出来的女孩子,所以他们偏爱与舞伎同席,享受浪漫的古典氛围。但即使是这种情况,艺伎还是会一同赴宴,只有舞伎出席的宴会是令人难以想象的。而且舞伎们的生活起居都是成群结队,在这样一个团体中,十七岁的孩子感兴趣的话题大概只有另一个十七岁的孩子才会觉得有意思吧。
不管准备得多么周到,一旦客人是外国人,那所有的安排都无济于事。两方面的期待造就了这种多种族参与的“艺伎盛宴”。一是外国人期望好好了解日本,二是艺伎被认为是日本传统的缩影,于是艺伎就自然而然地成为了解日本的必要条件之一,尽管西方人在这样的宴会上往往是迷惑多于愉悦。礼节上的安排与实质上的愉快无可避免地产生正面碰撞。
比如,美国人对舞伎独特的妆容和华丽的和服充满了好奇,当艺伎也身着盛装带着假发出现的时候,他们同样会感到惊艳。可是这种最初的惊艳很快就因为“非天然”而遭到美国人的厌弃,美国人对艺伎通常的评价都是“她们的妆化得太浓了”。在美国人看来,艺伎的舞蹈是优雅而充满异域风情的,但仅仅只是充满异域风情而已,而她们的音乐伴奏恐怕连异域风情都谈不上了。另外,因为语言交流上的障碍,日本人所推崇的年长艺伎善于言谈的魅力,美国人根本无法体会到。如果艺伎们试图通过“石头、剪刀、布”这样没有语言障碍的游戏来娱乐外宾,美国人也会努力配合,可是随后他们会暗笑日本人怎么会这么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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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特总统与舞伎(2)
尽管外国人在与艺伎一起进餐时,除了满足了好奇心之外,几乎得不到任何欢愉,可他们仍然认为不见识一下艺伎文化会给日本之行留下遗憾。即使奢华如福特的那场宴会,也同样是以这样的概念为基础的。也许这恰好证明了艺伎作为日本文化象征的生命力所在吧。
上座
在日本的宴会厅,上座位于壁龛的前方。在从地板一直延伸到天花板的壁龛中,经常挂着与四季应景的画轴或者展现精美插花艺术的花瓶。这些装饰能够聚焦房间里所有人的审美目光。坐在上座的贵客其实是没有办法欣赏这些书画花艺的,但他的位置仿佛身处画中,并且因为其他人的关注而心满意足。所以,日本的上座,实际上是由他人的目光而构建起来的一个特殊位置。
在艺伎参加的所有宴会中,占据上座的客人在任何时候都要受到艺伎最多的关注。艺伎进入房间之前,客人们已经各就各位,通常大的宴会厅会有五六个艺伎前往侍宴。最先进入房间的艺伎会径直走到上座客人的身边,其他的艺伎则分散在宴会厅的各个部位。众人坐定,于是开始第一次干杯,宴会就算是正式开始了。随后艺伎们就开始在众多客人之间穿梭周旋,但总体的分布模式永远不会改变。每个艺伎都要在上座客人那里待上一段时间,一旦上座客人身边出现空缺,其他艺伎要立刻补上。年长的艺伎在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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