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2/4页)

丰满型美人的范本而为她画的。

美智子的第一个旦那,是父亲公司的同事,这个人帮她偿还了债务,所以她二十岁的时候就从艺伎圈退出了。她没有打算继承母亲的茶屋,因为她的雄心不止于此。后来,旦那的公司盖了一所专营娱乐休闲的旅店,名叫三叶屋,需要一个经理来管理,她立刻满心欢喜地接受了这个职位。她可以全权负责旅店的一切事务,当然了,她必须为公司职员时刻保留几个房间,并安排他们的娱乐项目。三叶屋是一座又大又漂亮的建筑,正是这栋建筑给了她最想要的一个起点。

1975年,美智子终于买下了三叶屋。为了拥有三叶屋,她付出了多年的努力,终于,她向贸易公司还清了最后一个月的月供。这个公司的社长一直是三叶屋的忠实顾客。三叶屋的店名是来源于这个公司三片树叶的标志,尽管现在旅店与公司之间只有情分上的关系,不过社长允许美智子继续使用三叶屋这个名字。当美智子付清了最后一笔钱,她立刻举办了一个盛大的庆祝宴会,前后有九十位客人分成三批参加了宴会,他们可以免费享受宴会饮食以及艺伎陪宴,所有的费用全部由美智子买单。

美智子母亲经营的小茶屋最后由一位女仆继承了,她为茶屋勤恳工作多年而获得了这个回报。{53}这位女仆和美智子年纪差不多大,关系也非常亲密。十多岁的时候她们住同一个房间,叫同一个女人做“妈妈”:美智子是亲生女儿,而这位女仆可以算是收养的女儿。

美智子的三叶屋在二战期间仍然继续营业。京都在空袭当中没有受到任何破坏,而相邻的大阪却受损严重,所以大阪的政界与商界要人经常聚在像三叶屋这样的地方。他们在三叶屋开会讨论战略,同时也享受艺伎陪宴的服务。京都的艺伎人数在二战期间甚至有些微的上涨,因为许多大阪的艺伎都流入了京都。

在盟军占领日本之后,所有的国民都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情。不过,短暂的疑虑很快就在喧闹中瓦解,三叶屋又客人云集了。当时,一度有许多美军高官在三叶屋玩乐,不过他们只是因为挤不进先斗町歌舞练场才到茶屋来的。那个时候,第一茶屋的妈妈桑是先斗町艺伎协会的负责人,在她的帮助下,歌舞练场被改为了西洋风格的舞厅,以适应美国军方人员的需要。

大概就是在这个时候,美智子与一个东京来的商人产生了感情。这个人是被一个老顾客介绍到三叶屋来的,他在东京有妻儿,但是夫妻感情并不好。他与前艺伎一乐的亲密交往并不会对他的夫妻关系造成任何影响,于是,爱情之花就这么绽放了。当时,美智子三十二岁,这个男人四十出头。当美智子三十七岁的时候,她为这个男人生了个儿子,这是一个受到溺爱的孩子,被美智子视为生命中的骄傲。美智子的情人这个时候已经离婚了,他希望美智子搬到东京去。

美智子考虑了这个建议。她在京都的生活十分充实;她的周围有很多女人——朋友、亲戚,这些人都会帮她照看孩子,她也会有精力继续经营三叶屋;她所了解的一切都在京都,而且京都的人们也都知道她——实际上,她在京都非常出名;她喜欢京都的朋友圈子,也乐于身处其中。如果她搬去东京,她就必须放弃这一切,一个人带着儿子住在一间小公寓里;就算她的情人会时常过来看她,但她却没法住到情人的家里。这个选择并不难做——她留在了京都。

美智子(2)

每年有三四次,她会和情人一起去海滨或者山林度过一个悠长假期。我总是带着几分娱乐的心态看着她进行旅行的准备——虽然三叶屋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交代,可她的心完全飞到别的地方去了,女仆们为了这一点要急得发疯。出门之前,她会去做做头发,在熟悉的美发师的手指下彻底放松,然后回来取她的旅行箱,让我们帮她叫车去车站,于是大家都在三叶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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