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页)

,要的是耐心,静待对手露出致命的破绽才能一击必杀。可是他已经老了,阿巴亥在体下婉转承欢的时候,他更清楚地感觉到了。

不过,今天范文程看上去兴致并不高。也许昨天他思虑过多,没睡好吧,努尔哈赤想。

看到文臣武将两排坐定,努尔哈赤止住笑声,开口道:“朕自天命二年发布‘七大恨’与明宣战以来,为报父仇多年东征西讨,虽颇有斩获,但是大仇人明朝皇帝还安坐在北京紫禁城。老贼熊廷弼龟缩在山海关、锦州之内不出,死死挡住去路,甚是可恨。在座各位有何计可破明军?”

“阿玛不必忧虑。只要你一声令下,儿子必亲率本部正蓝旗兵马攻打锦州。这回不会象八阿哥那样闹个灰头土脸,定可一鼓破城,活捉熊廷弼这个老匹夫,将他千刀万剐。” 五贝子莽古尔泰越众而出,大声说道。

努尔哈赤心知他的这个儿子残暴有余,智谋不足,也不认可否,眼睛只在他的其他几个儿子身上逡巡。

皇太极低头默然无语。锦州他多次率军攻打过,可是每回进攻都是损军折将。城墙坚固自不用说,而城上火器攻击力远比野战时犀利十倍。在熊廷弼的指挥和训练下, 关宁铁骑的战斗力极强。可恨那莽古尔泰总是拿这些败战在阿玛面前嘲笑自己,不由心头火起,就想起身与他争辨。

阿济格拉了拉皇太极的衣角,在众贝子中他年纪比较小,但最聪明。眼见八阿哥皇太极与二贝勒莽古尔泰势成水火,父亲努尔哈赤渐老,能接大位的只有四大贝子,他最看好皇太极,因而与他关系也是最好。朝堂上莽古尔泰越是肆无忌惮,阿玛越看不上,这一点他里明镜似的。为了今天的朝会,他和皇太极一起商议了好些天,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还不如听听范先生有什么主意。

不出所料,文臣中范文程站起来指着地图说道:“欲取锦州必先下辽阳。辽阳于明可弃可守,于我军是命脉所在。向北可攻盛京,向东可断我军后路,故志在必得。取辽阳则关东成为一体,再无后顾之忧。熊廷弼刚受弹劾,若失土定会再受朝内淅党攻讦,到时只好自求归籍。到来年开春再攻锦州城,不费一兵一卒,兵锋所向,唾手可得。”

努尔哈赤满意地点点头,“太傅此言极善,大伙都回本部做准备。十日后朕亲率莽古尔泰、多尔衮和多铎为东路,佯攻锦州阻敌援军。四阿哥皇太极率正黄镶黄两旗与阿济格率镶红三旗直取辽阳,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令代善率正红旗守盛金根本,不得有失。”

锦州大广济寺以建于辽代的辽塔名闻辽东,岁月苍桑,此塔本名已不可考。晨风吹过,塔上铜铃声清澈悦耳,远远地散布开去。塔下广场上摆了一副棋盘,一老一小正杀得难解难分。年长者赫然是现今辽东经略史兵部侍郎熊廷弼,年少者自然是朱由检。朱由检执黑先行,立下两枚座子,采用大雪崩定势从边角开战,与熊廷弼一路纠缠着杀入中腹。朱由检上学时本酷爱下棋,寝室里有一个北京的同学,少年时就是宣武区少年象棋大赛冠军,职业围棋三段。耳濡目染下,慢慢从授五子到平下,虽然屡败屡战,朱由检的围棋棋力也在不断提高,差不多有业余二段水准。今日熊廷弼相邀,不由得技痒难耐,只是没想到熊督师竟然棋力平平,此刻朱由检两条大龙已经围住熊廷弼一只孤军,正在左缠右绕,侍机全歼。

熊廷弼右手夹了个白子,沉吟着不肯放下。这番棋下得极为郁闷,对手不过一个十二岁皇子,不知何处学来如此高深棋技,棋路大开大盍,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循。眼见棋盘上形势凶险无比,隐隐传来阵阵杀划声。白棋在两条黑龙之间左冲右突,四处奔走,不得安定。那黑棋气若等闲,死死盯住白棋这只孤军,一步步借攻击扩大势力,不断侵削白棋眼位。当前形势白棋就地做活已极为困难,然而放眼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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