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4页)
目数无论如何也是不够了。
“信王胸怀百万兵,老夫输了。” ;熊廷弼无奈,虽然心有不甘也只能推枰认负。
“胜败乃兵家常事,老元戎不必在意。”朱由检笑着说,“棋风如人品,熊经略光明磊落,坦荡无砥,小王敬慕无比。只是物太刚则易折,人太直则易挫,忍辱方能负重。辟若此番棋,经略若肯早弃孤子与小王周旋,胜负之数善未可知。”
“昔日朝堂之上,信王为老夫仗义执言,老夫在此谢过。奕棋之道,老夫平日甚为自负,不料信王棋艺如此高明,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长江后浪推前浪,惭愧。” ;熊廷弼道。
“此乃本王份内之事,为的是我大明江山,何功之有。倒是督师为国戍边,劳苦功高。昨日细作传来消息,东虏将进取辽阳,不知辽阳守将何人?”朱由检话锋一转,直奔主题。赵虎从盛京捎回口信,朱由检马上意识到这是一个重大转折点。如果能击退女真守住辽阳,得了范文程这个强援,边境形势必然一新。为了使范文程心服口服,只有自己亲临辽阳。
“辽阳为我大明关外军事重镇。辽阳巡按御使张铨率总兵姜弼、朱万良守城,总兵力两万五千余人,粮草可供一年之需。张铨一介书生,进士出生,为官清正忠实,但未历军阵。总兵姜弼、朱万良身经百战,麾下儿郎皆真、保、山东之兵,可惜身无介胄,器不精利,奈何。” ;熊廷弼答道。
“那女真军制如何,为何屡破我大明军队?”朱由检再问。
“女真精兵每三百人编一牛录,每牛录置一牛录额真。牛录额真之下置代子二人,作为牛录额真的副手。每五个牛录置五牛录主,即甲喇额真。每五个甲喇构成一个固山即为旗。共分为八旗,每旗七千五百人。细细算来,现已有六万之众了。敌酋努尔哈赤数子,无一不是当世勇将,为各旗旗主。如此编制,如人使臂,臂使指,十分灵活。反观我大明军队,牵肘甚多,领军大将,大都无能宵小贪墨成性,临阵畏敌如虎,故屡战屡败。” ;熊廷弼叹息道。
“孤欲向督师借得精兵五千,前去救援,如何?” ;朱由检正色问道。
“此事万万不可,信王万金之躯,岂可身陷险地。若有差池,廷弼百死莫赎。” ;熊廷弼大惊。
“不妨,此去辽阳不过二三百余里,督师率军自守锦州,做我后盾。选取精锐的士兵组成游击小队,深入敌后进行骚扰,攻其粮道。你将那四十门红衣大炮,分一半与我。孤当率辽阳守军与敌死战,莫让女真小儿欺我大明无人。万一事有不谐,当退往皮岛与毛文龙部汇合。孤意已决,老元戎不必再劝。” ;朱由检道。
二日后辽阳沙岭驿站,辽阳巡按御使张铨率三千军士及辽阳大小官员,眼光着急切地望向西南方向。昨日午时,自接到锦衣卫百户八百里加急密报,东虏将兴兵辽阳,信王亲赴督师,辽阳巡按府就乱成一团。这个小祖宗,不知兵战凶危,竟然以千金之躯亲赴死地。万一有失,那是诛连九族大罪,冷汗浸透了张铨内衫。
“阿弥陀佛。”张铨念了一声佛。传信军士来报信王车驾离此地不过十五里,张铨总算松了口气。
“张铨,字宇衡,沁水人。万历三十二年进士。授保定推官,擢御史,巡视陕西茶马。以忧归,起按江西。松锦战前上书言杨镐必败,后力荐熊廷弼,为人忠直。总兵姜弼、朱万良,碌碌之辈,曾败于奴尔哈赤之手,失沈阳中卫城。”朱由检车上,赵虎目无表情地介绍起辽阳主要官员履历。
朱由检入了辽阳,免不得向辽阳辽阳大小官员道了声辛苦,便在辽阳巡按府立起中军帅幕,传各级军官入帐,召开前敌军事会议,商讨应对之策。待文武将官聚齐,朱由检环视众人,皆面带忧色,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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