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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含花苞時猶如狐面,上寬下窄,盛開之時卻如蓬鬆狐尾,恣意招展,艷麗無雙,人稱花中妖姬。
趕至司馬莊時,天邊已露晨曦。
遠看那莊子一片靜寂,清風徐徐,永榮忽然微一勒馬,湊到霍安身旁低聲說,&ldo;霍安,我瞧著不大對。&rdo;
入軍後,私下裡,有時永榮仍直呼霍安,霍安也喜歡這樣,他們本就是在馬幫時結下的兄弟。
霍安盯著那處暗影起伏,全無半絲人聲的莊子,&ldo;你說得不錯。&rdo;
的確,這個時候,大戶人家的婆子下人都該起身了,倒夜壺的倒夜壺,掃院子的掃院子,廚房裡已開始搭灶升火,準備早膳,天明後主子一起床,那是說吃就要吃的。
所以這時候的莊子,怎麼著也應該有絲人氣兒有絲煙氣兒了。
偏偏司馬莊子沒有。所以霍安永榮都覺著,這不大對。
一行人提馬稍稍走近,頓時明白不對在何處了。
有死人。
還是新鮮的死人。因為早晨清冽的空氣里,縈繞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眾人悚然一驚,緩緩取下腰間兵刃,握在手裡,單手提韁,一步步靠近莊子。
莊子大門虛掩。
霍安示意後,一個兵衛翻身下馬,小心翼翼地推開了大門。
嘎吱一聲,在空蕩蕩的大院裡迴蕩,在將明未明的破曉時辰,聽起來怪滲人。
可很快他們看到更滲人的。
鮮血蜿蜒流淌到門口,那兵衛抬腳不及,鞋尖已沾到一團濃稠的血跡。
那兵衛忙收回腳,轉身去看霍安,&ldo;騎尉……&rdo;
司馬莊子生變,這是他們始料未及的,可他們的使命是取回狐美人,狐美人就在這司馬莊子裡,已至門前,他們就此折返,回去怎麼復命?說莊子出了命案,他們走到門口就被嚇回去了?
沒法,只好進去探個究竟。
霍安留了三個人在外守馬把風,趁著這時四處人靜,他帶著其他人,趕緊進去瞅瞅。
走過院子,毫無懸疑地看到兩具橫死的屍身,下人裝束。霍安蹲下來仔細瞅了瞅,心底漸漸變得暗沉,兩人均是死於喉頭稀爛,似被一種怪異兵器劃開,幾乎斷頸,一招致命,十分猙獰。
過了前院,莊子迴廊里也橫七豎八倒了幾具死屍,無不是斷頸喉爛而亡,都是下人裝束。到處一片死氣沉沉。
霍安皺眉不語。
永榮右手挽弓,也是眉頭微蹙,&ldo;血這麼鮮,這幾個下人都死在外面,看來他們是起床後遇殺,想來前後不超過半個時辰,也不像山賊打劫。山賊打劫,事後大多搶光燒光。&rdo;
霍安說,&ldo;自然不會是山賊。山賊不會有這麼好的身手,一招致命,皆在喉頭。&rdo;
他沉沉看向後院,有一種不祥之感。
果然,在後院主人房裡見著橫屍床上的司馬老夫人時,霍安基本可以確定,一生愛ju的司馬老莊主,多已喪命於ju。
眾人來不及一一細看,徑直往後花園去,花房應在後花園。
後花園倒是清靜乾淨,除了一個花匠橫屍路邊,再無其他死屍,這莊子下人不多,想來司馬老莊主是喜靜之人。
很快他們看到,喜靜的老莊主他已永遠安靜了。同樣是喉頭稀爛,鮮血一地,司馬老莊主仰面倒在花房裡,已經發僵的右手手彎里,還攬著一隻破碎的青瓷骨花盆,花盆被砸碎,新鮮黑土灑落一地,只見一根斷精顫悠悠歪在土裡,遍地是紅色的ju瓣,被踐踏得風采不再。
好吧,看樣子,狐美人,它也死了。
可不對,有兩株狐美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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