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页)

及的高处,其实说穿了是没自信站在与人平齐的地方受冷受暖什么的,所以你才会活得这么任命。”

“你……你闭嘴!”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评定我,你又知道个什么,“我征讨四夷八面威风让人们视我为战神,个个对我俯首称臣;我挥霍千金不计长短把那么多人买下来,让他们像狗一样仰视我;我操纵着别人的命运,轻判生死,把他们像蝼蚁一般踩在脚下蹂躏指间,让别人个个皆对着我萎身认命走我安排的路。是让别人认命,别人!你听明白了么!!”我俞喊俞激,歇斯底里。这样的我哪里有不自信,哪里又像是认命的样子了?!他简直是无理取闹。

“你是在说服谁?我明明讲得是任命,不是认命啊。”

一句话登时让我哑口无言。

我曾经以为自己有些地方会同何渝很像,可是我错了。他的那一份以己度人,已经过分到了让我嫉妒的地步。

何渝,你是在说我欲盖弥彰么?少自以为是了。死死用眼光杀了他千万次,那人却像是又得了什么有趣的情报般嘴角挑得老高。我无奈一叹:“何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聊了?”

酒是吴中的酒,清淡柔和,入口尽是细腻缠绵。这两年喝惯了西北的烧刀子,喝起家乡的酒反而不知了味,如饮茶水般淡乏。

“何渝,这样的酒,堪能止渴,醉不了人啊。”

“是何渝准备不周,这吴乡的竹酒,的确只适合竹林凤台的,轻歌曼舞。”

“准备不周?你是故意的吧。”如今我被困在这笼子里,他却跟我说什么竹林凤台轻歌曼舞,他倒是逍遥自在了。以为我这样就会跟你走么?这话若是早一步,我自然是欣喜有人能助我脱困。轻歌曼舞……,你可知道,一个‘舞’字,让我何等惊心。

昔日的弦音仿佛空灵中飘然而来…………。西北砂启的苦木俞琴,唯有六弦,却弦弦叩心。

一个人的琴音,如果能把他此时不堪道与的心境完完全全展现出来,那是怎样炉火纯青的琴技。我闭目侧耳,将自己置身宫商羽角之中,那音里的情思…是恨。

我不是谁的知音,只是略懂音色而已。宇文的表达太过激烈,叫人想听不出来都很难。 那一曲,正是“凤飞”。

凤牢于九烈之地狱,待五方炼融以樊身,然后脱凡骨,化彩翼,决起而飞…………

能在我面前大肆演绎此曲,不过是笑话我一介武夫。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他万想不到曲中真意,我心领神会,或者,他是故意奏给我听。只是为什么,我想不明白………。殊不论乐者心境与否,此等好曲,若是没见了凤飞,岂是可惜?

腰间长剑贯虹而出,趁着半曲未完,我手臂一抬,足点清风,势如鸠燕盘桓于蘅篙之间,随着凄野的琴音左右游离,反反复复,倒似了眉来眼去。

忽尔音调一转,滨临豪放,我顿时腾身而起,急踏蕙枝,转首时,已是凤凰翱翔于九天苍穹。…………

琴乍停,舞顿止。

我转身,看到一脸惊骇的宇文。

没见过这么稀罕的神情,岂能放过?我径直朝他走去,边走边说:“小时候娘常教,现在身子重了,倒是舞不起来了。”

他沉默半晌,将适才乍现的表情纷纷收拾,道:“你娘定是很了不起的舞师。”

“哦,何以见得?”我饶有兴味的瞅着他,心里却像捣翻了五味瓶。宇文,直接夸我一句你会死吗?看来想从有的人嘴里掰出点好话,不用逼的还真不行。

“看…你……”对方生涩吐出两个字,在看到我脸上洋洋洒洒的笑意后,便像含核吞枣一样禁住口。

已经……很不容易了。我死死按住太阳穴,实在不知道这个人是太过木讷,还是有意气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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