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3/4页)

得无奈转了话缘:“宇文可晓得天下舞中第一人?”

“谁不知‘艳裳一舞驾云娉,百万吴师朝复来’。舞中至绝,当吴女庄姬莫数。” 说的不错,我手中剑一收,敬待他的下文。

“昔年吴先王为防兵权旁落,宴请吴国司马东方御。既设得是鸿门宴,这杯酒释兵权一计又说何容易………

……全因庄姬舞惊天下,宴上献一舞‘艳裳’,便让吴司马平交了兵权。在场多少文臣雅士掏胸挖腹,却只落得个才尽词穷,绘不出艳裳半点丰姿。”平平淡淡的语调,说出的却是满腹仰慕的言辞,若不是知他身在西疆,还真以为是哪个风流不羁的世家子弟。 我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庄姬是我娘,我爹就是吴国司马,可惜早被奸人害死了。”

他无不诧异抬头,虽然面上全无表情,但只这一动作,已让我胸中了若他到底有多惊奇。

“你爹死了,那庄姬…………”

我‘噗哧’一笑:“这还用问,当然是跟大奸人跑咯。”真是无关紧要的话,“宇文,你中意我娘又有何用,不如关心关心东方好了。”

他脸一侧,神色清敛:“宇文不知东方城主在说什么。”

努力摆出一张极端委屈的脸,期期艾艾对着他,胃里却早已笑了个七荤八素。我不懂为什么自己总是这么开心,时时刻刻都有想笑的冲动。家国如是,战场如是,挥鞭抽狗的时候亦是如此,就连现在两个人的对话中……,真不知道这些事情有什么好笑的。

半晌,他才讷讷的拧回头,从上到下把我打量了一番,喃喃道:“可惜了你这体格,看来是跳不成‘艳裳’了。”

我一口气儿没岔过来,顿时间笑得昏天黑地。

…………………

有人朝朝击琴,我自日日剑舞。

宇文则说我手中的剑太过轻浮,折煞了舞的玄机,于是很自然的将那把‘犀角刀’递到我手中,谁都晓得我有多讨厌那把刀。

“你以为你是谁。”我气极,拿这么个庞然大物叫我来舞,分明是要让我难堪。我当着他的面狠狠将刀砸进百尺深的潭中。

他二话不说,纵身跃入潭底。…为了那把陋刀,他连命都不要。

…………

木漱族的服饰很难看,宽宽落落,庞大而繁复,里三外四结结扣扣比吴中的朝服还要显得累赘,简直就是我所见过的最丑的东西。他们称作………“圆衣”。

穿着这样的衣服,提着这样的刀,连自己都觉得滑稽。却独自一人在背地里浑然忘我般练了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将手腕都快要挥断了。好像舞上了瘾,很奇异的思绪,若一滴水,掉落在无波的镜面上,荡起小小的涟漪,却比烈火硝烟的战场来的更让人兴奋。如果他能够喜欢,就是右手随着那把刀一起飞出去也无所谓了。

夜阑人静,草木芳菲。伴着他一曲‘长陵’,我将一套‘圆衣舞’跳得翩若惊鸿,狡若游龙。

唯独一次,他看着我的眼睛说:“东方其实很美。”

是舞美还是人美亦或是刀美,没有人想去刨根问底。如果只是喜欢看这样的舞,东方也愿为宇文跳一辈子。

只是‘长陵’……,真的能够就此长陵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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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渝,先前是谁说人非草木。”浮云过眼而散漫,曾有忘我无心之言也只不过是昙花一现,明知不可信不可求,我却仍愿赌上一赌。

“何渝刚才只不过是………。罢了,反正你是不愿跟我走了。倒也省心,这牢锁坚固非常,凭何渝之力也未必能斩得断。”

……我晓得你刚才只不过是安慰我,现下又不过是安慰你自己。何渝这个人,总会给人一种出世清澄的感觉,眉宇间却又带着徐徐暖色。他是大夫,然而没有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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