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4/5页)
出一口气,再一次阖上眼帘。
从浴室里走出来的白发少年,只在腰间围了一块浴巾。浴室里滚滚而出的热气围绕在少年周身,对方挂在嘴角的浅笑,没有任何在其他人家里洗澡后还□□身体的局促感:“搭档,你醒了?”
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仁王雅治精瘦的身体在昏暗只有微光的房间里,更是棱角分明得如同雕像。
他的头发仍滴着水,白皙的脸颊泛着热水蒸腾之后漂亮的粉色。他碧绿色的眸子深邃又明亮,微湿的白发微微卷着,摩挲着鬓边。
仁王雅治一直都是好看的,洗完澡的仁王雅治像是被露水打湿的白色花朵。柳生比吕士的目光从他的嘴唇上一跃而过,蹙眉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你昨天有求于我,把我叫过来,现在就这么翻脸无情?”仁王雅治笑眯眯地走到比吕士床边。他用了比吕士的沐浴露,因此身上满满都是年轻绅士特有的淡淡绿茶香,“搭档你这是要…”
仁王的膝盖覆上床沿,他俯下身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柳生比吕士,由发梢滴下来的水,掉落在柳生□□的肩头,顺着他的肩膀,渗入身下的深蓝色被单:“过河拆桥?”
“我记得昨晚我帮你叫了车。”
“但是这么晚了,我就想太麻烦了还不如和你一起睡。”仁王身上的热气牢牢地覆盖着柳生没有穿上衣的肩背,床边稍微沉下去一点的感觉,还有他的呼吸声,“搭档你睡着的样子,真是太可…”
柳生比吕士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抄起枕头,砸向仁王雅治的脸:“你离我远一点。”
白发少年被砸的踉踉跄跄,向后一倒,摔下了床,他无辜地躺在地上,冲着比吕士笑:“看你恢复精神,我就放心了。”
“你好像拿错剧本了。”比吕士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的身体被绷带绑缚着,后背凸起的蝴蝶骨还有精致的锁骨,深蓝色的被子堆在他的腰间,让人产生了微妙的施虐欲。
少年略微苍白的脸色,没有戴眼镜而眯着眼睛来视物的模样,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在被面上,显得尤为修长:“我们是什么少女漫么?”
“你说呢?”仁王重新走进浴室,换上柳生比吕士的校服,“今天借你的校服穿一下。”
纱织在餐厅里吃早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从自家哥哥房间里出来的仁王雅治。他看上去心情不错,脸上的笑容淡淡的。白色的小辫子垂在身后,一如往常那般的桀骜不羁。
“仁王前辈…”纱织尴尬地从位置上站起来,她和比吕士相似的眼镜,镜片边角仍是碎裂的,只不过校服干净,马尾清爽,一点都没有昨晚的狼狈和柔弱,“昨晚没有回去吗?”
“恩。”仁王微微颔首,却也没有再多解释什么。
他观察着纱织的表情,要是以前,她大概会是失望又难过的。小心翼翼地咬着嘴唇,像是一只担惊受怕的小兔子。
但是现在她只是稍微沉吟了一会,语气也是平淡而不夹带任何其他的情绪:“仁王前辈在这里吃完早饭再走吧,现在过去应该赶不上部活了。”
少女变得沉静了,也变得更加琢磨不透了。仁王忽然怀念起那个在寒冷冬天,裹得像是个雪团子似的柳生纱织,被冻得通红的鼻头,还有在听到自己叫她纱织后绽开的明亮笑容。
怯生生地叫自己“仁王前辈”也好,偷偷地往他课桌里塞牛奶也罢,乐此不疲地问柳生比吕士关于自己的喜好。那样的喜欢,哪怕现在回想起来,那么泥泞肮脏,但当下,应该是纯粹又一往无前的。
仁王坐在她身边:“吃完一起去上学吧。”
纱织浑身僵硬地看向对方。少年校服左胸前的刺绣是柳生比吕士的名字,两人原来身形就差不多,若不仔细看,倒也看不出是仁王穿了柳生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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