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5页)

把比吕士送回房间的。”

“麻烦你了,雅治。”柳生母亲高傲地点了点头,又款款地扶着旋转楼梯,回了房间。空旷的客厅再一次只剩下默默无言的三个人,和来时情景一般,诉说着显而易见的尴尬。

柳生母亲的房门刚一关上,保姆阿姨就急忙走过来,她拉起纱织的手,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通,害怕重新把夫人吵醒,压低了声音:“小姐,你还好吗?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弄伤了?”

“阿姨,我没事。”保姆阿姨的手是温暖的,她的眼神也是。装满了关心与担忧的眸子,尽管浑浊,但仍然让她颤抖的手回了温度。纱织露出了今晚最初的笑容,用力地握紧了对方的手。

她一直都是知道的,母亲对于她的不喜欢,亦或者说是母亲对于柳生比吕士的偏爱。她示好过,也反抗过。

但一切都是无用功。

纱织回过头看着比吕士,她的哥哥浑身透着难言的疲倦,伏在仁王雅治的身上,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将他吹倒。

柳生比吕士在清理伤口时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纱织只看到他捏得紧紧的拳头,被花盆割得鲜血淋漓的后背,需要将嵌入肉中的碎片取出,再对伤口进行消毒,最后才是包扎。

纱织虽然没有经历过这种疼痛,但在柳生父亲偶尔的谈论之中也可以猜想到是多么难熬的过程。她对医生提议要用麻药,却被比吕士毫不犹豫地否决。

少年精瘦的背部肌肉绷了起来,纱织看的清清楚楚,但他还是语调平缓地说道:“纱织,你先去拿药吧。”

纱织拿完药回到急诊室的时候,正好听到比吕士说“我不想让妹妹担心”。

“你真的是个好哥哥呢。”

“不是的…”比吕士的声音很是微弱,纱织捏紧了手上的塑料袋,将耳朵贴在深蓝色的隔帘上,“我一直以来,都没有担当起哥哥的角色…”

回过神来,纱织吸了吸鼻子。她的脸侧有细细密密的痛楚,但这绝对比不上她看到昏迷的比吕士时来自心脏的疼痛——可能是血缘关系产生的心有灵犀。

担心她被母亲责骂特意叫来了仁王,不想让她害怕而特意支开了自己。比吕士一直都是个好哥哥,只是她柳生纱织,并不是一个好妹妹。

柳生纱织伸手想要去搀扶比吕士,而少年则下意识地侧开身体。对方低低的嘶声,柳生纱织听得很清楚,他大概是扯到了背上的伤口,原本不算好的脸色变得更差了几分。

纱织愣了一下,连忙收回落空的手。她不敢看柳生的眼神,当然也无法和仁王对视。她习惯了母亲的态度,习惯了比吕士的不亲近,但她还没有习惯将自己的丑态,将自己的窘境,完完全全地展现在她喜欢过,现在说不定也还喜欢着的人面前。

纱织尴尬地将手背到身后,抿了抿干燥的嘴唇:“抱歉…”

比吕士的眼睛半闭着,被仁王彻彻底底地搂在怀中。他似乎已经没了耐心,语气也变得急躁起来:“你上楼去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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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变化

柳生比吕士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逐渐转亮了。从深蓝色窗帘缝隙之间透出的微光,照亮了窗台上早就枯萎的花朵,柳生记得这是上个星期幸村精市送给他的,而他顺手往花瓶里一放,似乎一直都没来得及往里灌上一点水。

他不得小野猫的喜欢,养活不了脆弱的植物,甚至对于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柳生纱织,他都没有办法担当起所谓哥哥的职责。

背上的伤口隐隐作疼,麻药的药效过了之后,疼痛便慢慢地被大脑感知。或近或远的水声,无法分辨是否下起了雨。

他的侧脸贴着枕头,紫发凌乱地散着,少年长长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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