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5页)
支,嘴唇都白了。
“其实,这些天我也彻底想过,既然真要做家人,有些事我也得说明白。”他也累了,抱着她不感重量,匀在手间凉凉舒服,倒像薄被。
“唔?”四肢百骸忽然涌了暖流进来,她发困,慵懒应道。
“我……嗯,其实每个人都是,”他又叹,长长一气。“这世间每个人生来都有责任,都有些身不由己甩不开的事,像你啦,你父王啦、皇姐啦……”
“我父王不算,他不负责任!”她插嘴,小拳反手捶在望江关胸口,气着呢。
“好好,”他宽慰,改口道:“你父王没把责任担好。”
低低笑了,聪明如她,很快便明白他所欲何言。
“喏,以后我会乖乖的,不再给你添麻烦。”她保证,知晓这些日子他为她耽误不少。虽然、虽然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做……除了望江关和天缺,这里好像每个人都讨厌她,所以望江关一离开她就慌,坐立难安直想找到他就好。
“嗯,除了乖乖,”他提醒,“还要试着把自己过好。”
“啊?”她不解。
“你也知自己命运奇诡,常人很难了解,像我,”他轻笑,交握的手掌紧了紧,“一直到刚刚,我也才真相信有人活着可以睡着比醒着多,这般怪胎……”
“那你后悔救我了?”好奇怪,丝毫不觉得那声“怪胎”刺耳,是因为他吗?因为他平常说来,所以她也就接受了自己殊异?
不过想想这屋里屋外也真没几个东西是普通的,那匹跩不拉几的老马、多多少少短了五官四肢或尾巴的猫猫狗狗,甚至连天缺都是残的……这人到底是怎样的人呐?她忍不住想探。
“不,”怀抱她的人动了动,“我望江关做事从不问后悔,只求当该。”再吁气,话底仍是厚实:“你呢?是否后悔让我救?”这话是盯着她脸上说的。
他在问她还想死吗?她猜,忽然懂了。
先前他是用一般价值看她,觉得她枉死不值,现在他明白她身世处境了,所以重新问她。
这人心好澄,或者是冷?
他救了她,并不表示他就自以为担了责任,他问她,也是要为彼此关系做下切划,他只帮他能帮,其余要靠她自己挣,没人帮得了的。
摇头、迟疑摇头,忽然她又想点头,眼神满是困惑。
好怪,前月那般决然欲死的念头到哪儿去了?
“想不清楚吗?”他问。收了功,大手改抚她发。
“嗯……”自自然往他掌心轻蹭,小猫般摩挲。“你今天说的话都好难懂,我变笨了。”
“呵……”他低笑,震着她胸腹轻疼。
“你笑什么?”翻转驱体,却因四肢无力摊趴他身。“你笑什么啦?!”气息幽吐在他下颔,徐徐清芬。
望江关心念一动,待想清,唇已按贴在她,额间正中,柔柔一吻。
“这、是什么?”她问,头脸无缘故臊臊晕了。任他突地将她轻摆,翻了身自顾下床。
“没、没什么,做爹的疼女儿嘛,你长在深宫少解人事不明白,以后住惯便慢慢懂了。”他站着,俊脸微红,随口胡诌的理由连自己都觉好笑,他与她,方才岔神究竟是乱想到哪里去了……
“平常男人,都是这样的吗?”她再问,拽着他衣袖不让他走。
以往,她听菡姐儿讲过不少民间故事,娘惜儿,姐疼妹;但菡姐儿的故事里都是没男人的,要不就是像父王那样,该斩、该杀,死他十回八回都不足为惜。
“好了,菂菂,累了一晚,你该休息了。”望江关为她铺床,微垂低首,藏住自己尴尬扭曲的脸。
“想不清的事也不急着一次想完,一件一件,就让它挂着、摆着,久而久之,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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