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页)

的丈夫了,她一再为自己放肆地说出一大堆话而致歉。”他再度迟疑了一下。“我嗅得出来,乔治先生,她有某种宝藏。一开始我就知道。先生,俗话说:知识就是力量。而爱娜就有力量,因为她有知识,她或许是在闹酒,但却仍可以把心掏出来给你。一个女人若有宽宏雅量。我是可以感觉出来的,乔治先生,我有这种天才。这位女士便很慷慨。老天,你怎么形容一种预感呢?有些人能够闻得出藏在地底下的水……”

他似乎期待着某种同情的表示。因此乔治说:“我明白。”并且拉了拉耳垂。

瑞基以一种奇怪的依赖神情看着乔治,静默了一会儿。“次晨第一件事,我便取消了机位。并且换了旅馆。”最后他说。

乔治猝然睁大了眼睛。“你对伦敦方面怎么说?”

“什么也没说。”

“为什么不说?”

“因为他是个误入歧途的傻瓜。”皮特说。

“也许我怕古先生会说:‘回国来,瑞基。’”他回答着,用了解的目光瞥了没有说话的皮特一眼。“你知道,很久以前我还年轻时曾经犯过错,被一个女孩骗了。”

“他被一个波兰女孩愚弄了。”古皮特说:“那时候他也感觉到她的慷慨。”

“我知道爱娜不是那种女孩,但是我怎能期望古先生相信我?不可能的。”

“你告诉蔡达立了吗?”

“老天,当然没有。”

“你更改飞机班次,对伦敦方面怎么交代?”

“我原来应该搭乘星期四的班机,但是我猜想直到下星期二前不会有人想到我。尤其包礼士这件事情已经没有搞头了。”

“他没有说明理由,人事处在星期一时公布他旷职。”古皮特说:“他破坏了手册中所规定的每项规则。那星期过了一半时。连韩彼尔也火起来了,而我还得乖乖听他咆哮。”他尖酸地加了一句。

总之,瑞基与爱娜在第二天晚上又见面了。再接下来的那天晚上,他们也没有白费。第一次会晤是在一家咖啡店内,进行缓慢。他们非常小心地不让别人看见,因为爱娜非常害怕,不但怕她丈夫,也怕代表团的随行安全人员——瑞基称之为猩猩。她不肯喝酒,而且颤抖不止。第二天晚上,瑞基仍然伺候着她的慷慨。他们搭乘电车到维多利亚山顶去,挤在一群穿白袜、戴白色鸭舌帽的寒伧美国老妇人之中。第三天晚上他租了辆车载她到新界去,直到她突然想到如此靠近中国边境而感到焦虑,才又赶紧开回港边。不过她很喜欢这趟旅程,一直提起新界整洁的鱼池及稻田的美。瑞基也喜欢这趟旅程,因为它对他们两人证明了并未受到监视。但是爱娜却仍未释怀,他加了一句。

“现在我告诉你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时的一件怪事。刚开始时,我竭力扮好澳洲人桑先生这个角色。我对她吹嘘说我在阿得雷德郊外有一处牧羊场,在城里还有一幢玻璃门面的大厦,上面用灯打了‘桑’的字样。她不相信,只是点头敷衍,在我说完时就说:‘是的,桑。’‘不是,桑。’并且改变话题。”

第四天晚上,他载她到俯视北岸的山上去,爱娜告诉瑞基说她爱上了他,而且她是“苏联中央”的人员,她和她的丈夫都是,而且她知道瑞基也是同行,由他的机警以及听话时的眼神她便看得出来。

“她认定我是英国情报局的上校。”瑞基说话时并未带着笑意。“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在我看来,她已经快要崩溃了。有时候她说起话来就象个发狂的女英雄,有时候又象个在乡下长大的好孩子。她最喜欢的民族就是英国人。英国人都是绅士,她一直这么说。我带了一瓶伏特加给她,她在十五秒内就喝掉半瓶——为英国的绅士们干杯!包礼士是主角,爱娜是配角,这出戏是他俩合演的,她说等那一天她和叶普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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