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晤谈时,必定会告诉他一件重大的秘密。身为情报员的他们当然知道我们的当家大头。包礼士想要钓香港的生意人,并为苏联情报局的香港分处担任传递信件等的‘信箱’工作。爱娜为他跑腿,处理微缩影印文件,并为他操纵无线电,以高周波来扰乱听者。报告上也这么写了,知不知道?那两家夜总会是他与当地分处的约会处及退路。然而包礼士是真心喜欢喝酒、追逐舞女、愁苦沮丧,不然他就去散步五个小时,因为他受不了和他老婆待在同一间房里。爱娜所能做的只有静坐等待、哭丧着脸、喝个烂醉,幻想自己坐在普溪的火炉边,把她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坐在山上的车里,我让她说个不停,我甚至不敢动,深怕她回过神来。我们看着幕色笼上港口,可爱的月亮爬上了天际,农人背着长钓竿,提着煤油灯轻快走过,只差一个穿着燕尾服的亨佛莱鲍嘉了。我把脚踏在伏特加酒瓶上,听她说话,连一丝肌肉也没有动。这是事实,乔治先生,事实。”他用一种渴望取信于人、毫不防备的腔调说着,然而乔治却闭着眼睛,对任何请求都听而不闻。

“她就滔滔不绝地说下去。”瑞基解释着,似乎这件事突然成为意外事件,是他根本不曾参与的事。“她把一生的事情都说给我听,由她出生直说到遇见桑上校——那是我——为止;她的母亲、父亲、以前的情人、被吸收的情形、受训、差劲虚伪的婚姻和工作。她和包礼士受训时是同一组,此后便一直合作:最牢不可破的关系之一。她告诉我她的真实姓名、工作时的名称、旅行及传话时用的假名;接着她拉开皮包,给我看她所有的法宝:另有用途的钢笔、里面放有折小的计划草稿、隐藏式照相机。‘真会让普溪大开眼界!’我告诉她——有点打趣的。那些东西全都是工厂大量制造的,但是所有的材料都是一流的。接下来,她开始述说苏联香港分处的情形:资料搜寻人员、安全基地、信箱及工作。为了将这些全记起来,我都快疯了。”

“不过你都记住了。”皮特简短地说。

是的,瑞基承认,几乎没有遗漏。他知道她并未说出全部真相,但他也明白一个自十多岁便成为情报人员的女孩实在很难把事实全盘托出,有这样的开始已经不错了。

“我有点同情她。”他说着,再度笑了一下。“我觉得我们是在同一波段上,错不了。”

“的确。”莱肯难得插上一句。他的脸色相当苍白,但不知道是由于怒意,还是灰黯的晨光爬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的阴影所造成的效果,没人分辨得出。

第七章

“现在我处于一种奇怪的状况中了。次日及再次一日我都和她见面,我想她若非已经精神分裂,恐怕也相距不远了。一会儿她谈着希望普溪为她在马戏团里安排一项顶高的职位,为桑上校工作,还跟我争论她应该是少尉还是少校。一会又说她再也不为任何人作情报员了,要去种花植草,和桑先生躺在草堆上谈情。然后又说她要改信别的教,让浸信会的修女净化她的灵魂。我都快被整死了。我问她说,浸信会哪有修女?她说,没关系,浸信会是最伟大的;她母亲虽是乡下人,但这点她还知道,而这是她所告诉我的第二大秘密。我就问她:‘那么第一大的秘密是什么呢?’不骗你,她说我们都有性命攸关的危险,比我所知道的还要大得多,除非她和普溪先生秘密谈过,否则我们两个人都没有生还的希望。‘老天爷。有什么危险?你知道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她象只猫一样得意,我一再追问,她也不讲话。我吓得要命,怕她回去以后会把这些都告诉包礼士。而且我的时间也所余无几,那时已经是星期三,代表团预定在星期五飞返莫斯科。她的把戏耍得不坏,可是我怎么能够相信一个象她那样的疯子?你知道女人堕入爱河时都是怎么样子的,乔治先生。她们根本不能……”

古皮特打断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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