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2/5页)
绪,像是失而复得,又宛似拨云见日、终归偿愿。
“嗯。”声音发自他胸口,笑容愈多,环着更紧。“就一会儿好么?再让我占、占一会儿便让你回去看烟花……”是了是了,他是惦她的,悄悄便在生命里摆放一个重要位置,神鬼不知。
够了够了,日后连本带利,她怕无力偿还。
“你又想到哪儿去啦,菂菂……海边屋顶,不都一样看烟花吗?”望江关摇头,宠溺揉揉她发,不过见她娇赖如常,心宽了也无暇深想。
咻──咻──
“唔,不对,也或许这里更好……”他朗笑,扶起她手指前方。“瞧,人家那头是人挤人抢看烟花,我和你这般惬意,漫看人挤人抢看烟花。”
“呵……”她也笑开,枕向他手臂静静靠着。
兴致是──这瞬间不依,下一刻便盼不来的东西。
碰!!
咻咻──咻──
“欸,你该走了吧?”良久,她提醒他。彷若梦境归来。
好歹也该赶在烟花结束前让港边众人看上一眼,他是旁人眼中有守有为的主子,别老让她任性菂菂带坏。
“要走一块儿走。”话尾未竟,她早让他紧箍着稳稳落地。“天缺还在港边等你呢,可别教我失信于他。”不见她即刻应允,竟还强横不放,威胁呵痒。
她失笑,这等顽童也似的望家主子,怕是只有她有幸瞧见。
“走吧……”以指代梳,他为她轻整仪容,收了诙谐的眼光夜色间炯炯探来,煞是专注。“跟我走,嗯?”
“唔。”她没法,对这男人她就是没法儿,顺搂他颈,攀着望江关半屈弯躬的肩背伏好。
这么赶,千里神驹也没他轻功好用。
“抓稳喔,驾──”他还真当自己是马,惹得她泪花直落,只小心不让他察觉。知他费了心想逗她解郁舒怀,她吸鼻欢笑。
“嘻……”
“怎么啦?”亏他真气不泄边跑边说。
“没事……”只突然想起那头不久前寿终正寝的怪老马。
那是他捡回她的第一年,然后恍恍过了第二年、匆匆渡去第三年……
“没事就别逗我说话。”自加一句,“嗳,夜晚露重,方才忘了让你添衣。”
“不,不冷的。”更抱紧,她心满意足。
黑暗间悄悄转出铮铮倩影,瞅望许久,怕是比两人贪看烟花的时间还多。
“馈神祭”后两日,白苗一行由铮铮领头回返。
不似来程有溜索接驳蓬船代步,望家寨是有名的“进得容易出得难”的深湾谷地,循势北往,层峦翠障,于人于马都是极大考验,行旅辛苦。
“唉,怪不得白苗移居望家寨的人口越来越多,”铮铮叹道:“每回北上便得这么翻山越岭乱折腾,若我,也想就此陪娘常住不回去了。”
“听这不像样的傻话……”铮铮的母亲钿钿微笑啐道:“在苗地,你可是人人尊崇的上神之女”嫘婺“,怎么一到望家寨就全泄底啦?”
“现下又没外人……”她挽着母亲臂膀,难得撒娇。
打她六岁便被送回净苗寨依亲,说是长舅如父,实情却因钿钿当年乃叛逃有罪之身,无法继承苗教正统。
“没外人?”轻拧女儿手臂,钿钿斜睇随行护送的望江关一眼,嘴上含笑。
“娘!!”铮铮娇嗔,倏地臊红耳根。
“好了好了,不闹你,”钿钿抽捻绣帕,状似拭汗匀面。“倒是说正格地,近来那太公私下提问的喜事,你自个儿怎想?”
“我……”轻咬下唇,铮铮苦笑:“女儿的心思,许是只有那呆鹅不解……”
“会吗?我倒觉主子这些日子对你挺好,百依百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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