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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钿钿劝慰:“毕竟在众人跟前,男人脸皮较薄,只两个人相处时就不一样了。”

“是么?”幽幽唏嘘,她能吗?

她能要到比百依百顺更真切的东西吗?

不觉水雾蒙眼,想着想着痴了。

“关哥哥,多送铮铮一程可好?”

隘村关口,铮铮打发随队先行,与母亲泣泪道别后,转头对望江关说。

“唔……”他正与隘村头人对话,蓦然看见铮铮神色,明白泰半。

人群迅速让钿钿支走,很快,玥池畔只剩他俩。

“乘马还是步行?”望江关问。

“只要与你,不走也行。”铮铮深情凝望;既已豁出,绝不靦腆。

“你……”他吸气,复而叹息。主动牵了两马在左,右手挽她,知她白苗畏水,远远离了湖水漫走,深入树林。

“冤家,原来你真想我走!”铮铮满足依偎,故意探他。

“冤家……”学她苗语,望江关说:“若你不走,如何能留?”

“欸?!”她瞪大。“难不成你都知道了?”

知她这回南来,除了参加馈神,实则隐着一桩重大密谋。

第八章

望族本家与白苗族净苗寨间,关乎望家寨未来发展的势力分赃。

“嗯。”含糊以对。

知道与默认尚有距离,望江关辛苦拿捏。

可铮铮不让。

“那你怎想?”逼他。

“这话你问错了,”望江关摇首,残忍点明:“该问你白苗数百村寨怎想?强邻西极怎想?”

白苗情势复杂,政治上散分不同村寨,宗教却是统一。铮铮身分特殊,既是南白苗大寨“净苗”头人甥女,也是全境共尊的“嫘婺”;一年有半年得绕境掌教,被人当活神崇拜。近来更听说西极蠢动,积极与北白苗数寨接头,目的,大概不脱依傍在白苗最南的望家港。

“你……为何不问你望家九村怎想?”铮铮气苦。

男与女不是但求两情相悦吗?为何他与她这般乖舛?

血缘、政治、族群,角力、拉拢、斗争……她依着这些与他纠缠周旋了半辈子,好几次直想放弃,可……

“铮铮……”望江关欲言又止,看着她的表情无奈而凄楚。

不,别来了!铮铮恼着捂住他脸,不让他眼睁睁诳她。

“我要你说,亲口跟我说……”铮铮悲泣:“要我不要?”只一句话,她求的不过是全有或全无,教她该放就绝不提起的一句话!

然后事归事,人归人,该爱该恨,清楚明白的创口总比暧昧混乱的暗伤好些。

半晌。

黑暗间望江关开始吻她。

自柔掌,酥麻麻瘫软她心。

“关哥哥你……你别这样……”她欲躲,脚步却不依,呼吸乱了。“说话啊你,别尽折磨……唔……”勾跌进那伟岸胸怀,不知谁绊谁……

风过林稍,青天老远。

他闭眼,专致女体暖香,为得是情欲横流,无可自拔──

依着本能感官,理智会败。

这样,比妥善答她容易,比睁眼说瞎话容易。

比细数关哥哥到底利用铮铮几次容易,比面对畸零不全、根本不知自己所欲为何的望江关容易。

“你……你真想要我……”觑了空,铮铮急喘,抵着望江关心口,气咻咻,丽颜酡红。“这就是答案么?你的心……唔……”

呵,银铃般娇笑轻掠,铮铮信了。

望江关目送,唇脸间胭脂漫散。

他揩落,用的是菂菂为他细心贴放的汗巾。

每日每日,她便像人家媳妇般为他使劲打点,甘愿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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