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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来的;不能随便大动。政事堂和两院这种既定格局要改;就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周煌当然得朝最坏的结果想。

这一系列推演里漏了皇帝;有皇帝在;能抑止党争之弊。让其不妨害国家吗?

这就要说到此事的第三点了;皇帝会怎么看政事堂与两院格局之变?

联系到华夏一统后的十多年来;皇帝屡有收权之迹;答案不言自明。皇帝怎么能容忍两方携手掌大局;自己却被挤到边缘去呢?非但皇帝不能忍;大多数国人也不能忍;尤其是没有选人资格的一般民人。

在这些人看来;这个国家是仰赖皇帝圣明;好日子就算不是皇帝赐下来的;也是皇帝领路;带着他们挣来的。你们官僚和院事老爷们;一头狮子一头老虎;就是想着把唯一能制你们的皇帝赶跑;然后就能联起手来;肆无忌惮地吃人了吧?

什么?你们是为以后着想?现在皇帝圣明;不等于以后的皇帝圣明?谁管以后的事?你们这些读书人;就喜欢拿以后怎么怎么样来忽悠人。伸张自己的利就得如此?咱们老百姓除了吃饱喝足;不被人欺;还能有什么利?这还需要伸张么;一头猪都知道的事啊

上有皇帝;下有小民;该都是不能容这般党争的。

让周煌对此事心惊肉跳;下意识就反对的原因还有一点;那就是此时英华官僚多重名节;就如青木昆阳所述;宋风复兴。英华官员待遇直追宋时;贪渎虽有;却只盛在海外;而且程度远不如旧世。

英华开今人世;立君民相约之国;受天人大义熏陶长大的士子们都有一股天下在我的责任感;再有儒家在民以及天庙和报业舆论兴盛的背景;社会对个人品德也非常看重;因此官员们都以君子之德为准绳。君子之德里;群而不党是很重要的一条。这不党不是说不结党;而是说不以党涉政事;而是以中庸本心治政。

英华官场当然不是清澈的;君子之德也是面上的东西;但至少大环境的风气如此。因此结党这事;一旦身为官员;就会非常谨慎了。诗画词曲学术等等会社那是无碍;可类似同乡、同窗这种会社;在英华官场上虽有;却都很低调。

大家都清楚;这类会社利于结党谋利;用来联谊也就罢了;搞更深的东西;顾忌很深。国中报纸最喜欢刺探这类情事;都察院也最喜欢从这类关系入手去查请托徇私之行。

不管出于公心还是私心;周煌都视刘纶的提议为毒蛇之信;连带对本很尊崇的刘纶也无比憎恶了。

周煌镇定下来;对刘纶冷声道:“刘院事;刘总祭;你这是要祸乱天下啊哦;我忘了;你本就祸乱过一次了。”

年过五十;宽额方脸的刘纶一身正气;深邃目光中满是平静;身上那股天庙的出尘之气浓郁无比。

听周煌唤他总祭。还提起往事;刘纶淡淡一笑:“周朝散;天下之所以得兴;之所以能进今人世。就在人人伸张己利;看起来就是万马奔腾;尘烟喧嚣;就这点来说;天下一直在乱;只不过乱中有序而已。”

“十年前的旧事正是如此;我不出头。天庙也总会有人出头;当时不出头;他日也会出头;当事不出头;它事也会出头。我能出头担此事之责;还能抑害;待他人他时它事出头时;就不是那般情景了。”

十年前。南北虽一统;却隔阂诸多。那时同盟会已散;南北事务总署已散。除了政事堂还能注意着维持南北相融之局外;南强北弱;强食弱肉的格局渐渐显现。毕竟那时除了山东外;其他地方还处于“训宪”状态。

不仅江南岭南工商以资本凌压北方;政事堂在诸多事情上也有歧视之举;矛盾最突出的是文教事。北方士子受到严苛审查;能进入朝堂中枢的很少。北方的学校比南方多了讨伐旧世之罪的诸多课程;课本也是另编的。朝堂鼓励南方学界到北方办学;而北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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