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部分 (第3/5页)
己办学却受到诸多限制。
在这个大背景下;十年前发生了一件大事。河南开封府几家小学的迂腐夫子;不满朝堂所定蒙学教材里对满清康熙皇帝的彻底否定;义愤之下;给学生们宣讲《康熙圣训》。讲了大半年才有人告发;开封知府以违朝廷学理大义之罪抓了这序子;还准备将此案列入大判廷审理的范围。
知府之行不仅激起了开封学界的反弹。夫子们纷纷罢课游街;连带不少中学的学生们也鼓噪起来;演变为一场骚乱;起了好几场大火;死伤二三十人。
这些不仅知府暴跳如雷;河南巡抚也强硬以对;准备大治开封师生之罪。正当一场风暴即将徐娟河南时;在河南巡行的刘纶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
刘纶是天庙巡行祭祀会的总祭之一;本不该干涉俗事的。但他在北方多年;对南北人心之差感触很深。他认为官府此举太过草率;更有拿着清算满清之罪的大棒便利行事之弊。
此事不过是小事;就该以文对文;以民对民;官府没必要这么急地出头;让事态节节升级。眼见会演变为一场南北人心大风暴;为了挽救时局;他再也顾不得天庙戒律。
尽管刘纶站出来前已宣布脱离天庙;但他是天庙圣宗巨孽彭维新之徒;彭维新去世后;圣宗在他的领导下发展迅速;已成为天庙一大分支;根基深深扎在了教育体系。他这一出面;事情就变质为天庙涉政。
天庙分支已经多;即便巡行祭祀会表示刘纶已出天庙;言行与天庙无关;底蕴深的分支也都审慎地沉默不言;但圣宗仁宗等天庙依旧有不少祭祀出面找报纸说话;声援刘纶;国中舆论大噪。
此事最终招来皇帝出面;而结果让国人心惊肉跳;皇帝挥起大棒;没放过一人;通通有罪
讲康熙圣训的开封夫子被全划拉到大判廷;等着他们的是一顶顶汉奸帽子和几年不等的汉奸罪。皇帝不治夫子学生上街之罪;但上街后的打砸烧都算在他们头上;夫子被治教唆之罪;具体动手的依刑案重处;放火的三人更被砍了脑袋。学生们虽未成年;却都判了流遣;押去辽东“劳动改造”。
官府这边;下到知府;上到巡抚;都因事前不查;事后轻率妄为而被摘了帽子和爵位。国法院专案廷还判了他们以及相关十多官员一年到三年不等的囚刑。
刘纶这边则被扣上了鼓动天庙涉政;违反《宗教令》等多项罪名;被判十年囚刑;出面说话的天庙祭祀也一个没放过;这就是十年前让国中人人肃瑟的刘纶案。
刘纶没蹲满十年;六年后出监;然后投身院事;转而为民人代言;现在是东院领袖之一。
听刘纶此言;周煌恼意稍减;感慨道:“刘社首啊;你真是有汪瞎子之风……”
当年汪瞎子在武西直道案上;也是这般行事;拿自己为祭品;去撞国法的枪口;最终让两院打碎了皇帝和朝廷手中那把军国案的铁锤。
刘纶能成为东院领袖;也源自他身上这股近似汪瞎子的风骨;相比汪瞎子而言;出身天庙的刘纶更内敛;可不动则已;一动惊人。
正是钦佩刘纶为人;周煌跟他才有来往;也不避讳当众与他会面;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要将他推下这么深一个大坑
刘纶坚定地道:“两院与政事堂的格局必须得改皇帝再沉默下去;难报此局不向坏的一面演进。既如此;我们就得迎头直上;举你为宰相;也是将此溃局转为胜局的关键”
他深深盯住周煌:“周朝散;你是有才之人;也是有德之人;今日的你;就如十年前的我;面对南北人心大乱之局;我再次站出来了;你敢不敢站出来?”
刘纶所说的溃局;周煌深有同感;先不说两院和政事堂的相争格局已经拖累国家;有害国人;就说皇帝久久不出语;这事似乎也隐喻颇多。如果皇帝重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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