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部分 (第3/4页)
从前,但添了一丝憔悴。
聂沛潇顿觉心疼,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手背,其上有一行浅浅的疤痕,若不仔细看倒也发现不了。这便是八个月之前,被出岫咬过的地方,每每瞧见这道伤,他竟是怀念得很。
心头掠过一丝异样,聂沛潇克制着难耐的相思,沉声道:“夫人客气了,请坐。”
出岫心下有些疑惑,举目望向厅外:“慕王呢?”
聂沛潇面不改色扯谎道:“七哥刚回来,有些事务在身,命本王先来款待夫人。”
出岫闻言也不好多说,又怕冷场尴尬,便主动提起一个安全的话题:“那日您前来敝府宣旨,妾身恰好抱恙在身,礼数不周请您多多担待。”
望着出岫无懈可击、礼数周全的笑容,聂沛潇心中很不是滋味儿。她竟然这样客气,这样疏远!他想悉心关切她,又怕如除夕那夜弄巧成拙,唯有凝声道:“云氏庶务众多,夫人操劳之余也要保重自己。”
“多谢殿下关心。”出岫垂眸不看聂沛潇,眼观鼻、鼻观心端起茶盏搁在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拂着茶盖子。
聂沛潇却痴痴盯着出岫不放,明知她神色闪躲刻意避见,但总归他还是把她骗来了。虽然这手段有些拙劣,但他实在无计可施了。
窗外的雨声越发大了起来,有些不休不止的趋势。出岫颇为担心地看了一眼,又见慕王迟迟不来,不禁再问:“慕王若是脱不开身,不如妾身改日再来拜访罢。”说着便要起身告辞。
听闻此言,聂沛潇立刻阻止:“夫人为何躲着我?”
出岫一阵尴尬,仍旧不看他,只笑:“怎会?殿下多虑了。”
“难道我会吃人?”
“应该……不会。”
又是一阵沉默,聂沛潇发觉不论自己说了什么,出岫总是有办法堵回来。就好似他磨刀擦枪卯足全力上阵杀敌,对方却派出一支娇滴滴的娘子军,那种感觉令他既无奈又无力,几乎快要崩溃。
他承认自己沉不住气,不如七哥稳重;也承认自己浮躁,总是静不下心。八个月才见这一面,对方却陌路以待,这感觉他真的受够了!
明知有些话不该再出口,后果只会是惊扰佳人,但聂沛潇忍不住:“夫人可还记得,今年除夕夜……”
“除夕夜的事儿,妾身都已忘了。”出岫笑吟吟打断:“也请殿下别放在心上。”
聂沛潇听了这话心里一凉,见出岫态度坚决以柔克刚,心中更觉堵得慌。他唯恐说多错多,又不甘心这么快放出岫离开,便问道:“夫人不想知道沈子奉的事儿吗?”
沈予?果然,出岫凝起神色,眉眼间泄露出担心与紧张。
终究比不过那人呵!聂沛潇心中苦笑,面上却未流露。原本他想将沈予交托的书信暂时留下,也好多找一次借口再见出岫,可如今……他只得从袖中取出一张信笺,再道:“子奉有书信一封,托本王代为转交夫人。”
第155章:八月相思见故人(二)
沈予的书信……出岫不知自己听到这话是什么心情,迫切?悸动?忐忑?仿若忽然生出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她竟是不敢去接聂沛潇手中的那封信。
出岫一时的失神被聂沛潇看在眼中,心头蓦地一痛。倘若这之前他还存有一线希望,希望沈予与出岫之间只是单纯的旧主关系,则此刻出岫的这番表现,已彻彻底底让他的希望幻灭。
聂沛潇捏着书信的手有些微颤抖,他不想在出岫面前失态,遂落手将书信放在桌案上,道:“上个月他已去刑部报道。”
“刑部?”出岫感到诧异:“即便不带兵,他也该去兵部才对,怎会……”
“是七哥的决定。”聂沛潇道:“七哥要开始对付明氏了,让他去打头阵,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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