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 (第3/4页)

们为敌,却令独行猜想不到所为是何?他们与‘昆仑’渊源甚深,这一纠缠,事情就会更形扩大了……”拂了一下须髯铁独行又道:“褐石涧将可能遇敌,独行心中亦曾料及,但却不敢肯定,因为我们侦骑三度往探,俱无所得,是而独行只将此处列为疑点之一,若非三位赐告所见,独行还真要将他疏忽过去呢,项老弟……”项真道:“有何见教?”

铁独行一笑道:“除了‘七合会’‘大刀教’‘锁链四绝’‘长虹派’之外,三位是否还知道有其他武林帮派参与对方?”

项真摇摇头道:“目前只知道这些,不过,我们还是尽量预防些好,只能将敌人估强,不可将敌人估弱。”

铁独行抚掌颔首道:“说得是……项老弟,独行想再赘问一次,赤衫队的抱虎庄中,三位曾探得确有敝派之人被囚禁于内,但是,三位知不知道可是哪些人?”

西门朝午插口道:“这一点却未曾探明……”铁独行清朗的面庞上虽然仍是那般沉毅,但却掩不住眉梢唇角漾起的痛苦与苍凉,只这一刹,他额上眼尾的细纹,宛如陡然深刻了许多,每一道皱纹里,都仿佛浸淫满了沉邃的愁绪与忧虑……荆忍轻轻的开口道:“大掌门可是为贵派失踪及牺牲之人忧戚?”

铁独行强颜笑道:“荆贤弟,大草原的无双弟子,与独行皆是连心并体,如手如足的,我们亲似一家人,和亲生骨肉没有二致,这次先后两次远遥征战,虽说是为了无双声誉,追捕逃贼,但是,又何尝不是为了独行的家务私事?

多少有为弟子,多少年轻儿郎,便如此埋骨他乡,血流异地了,他们同样为父母之子,爱妻之郎,儿女之父,却为了独行一己之私而舍命残生,每一思及,独行皆心如刀割,终夜难寤……叹息一声,铁独行又沉重的道:“碑石山之役,其咎全在独行,实是将对方力量估得太低,我派远兵攻坚,却仍抱着在关外那种狂傲自大心理,以为无所不克无所不破,岂知却大谬不然,碑石山一战,三百弟子尽化灰飞,十三名高手亦伤之过半,至今更有陷入敌手,生死莫卜者,想起来,独行但觉罪孽深重,愧对派中所属……”项真澄清的眸子里漾着一片了悟而同情的柔和光芒,他低沉的道:“大掌门,对于此点,在下看法却与大掌门迥异,一派尊长,乃代表这一派的威严与声誉,更关系着一派的盛衰与存亡,掌门人之事,即是全派之事,掌门人之荣辱,即是全派之荣辱,为了雪羞耻,救亲人,振纲纪,挽名声,当然应该全派以赴,而不能仅将责任推托在掌门人个人肩上,这种事情并非因为只是发生在掌门人之身才如此作为,便是发生在贵派任何一人身上亦皆如此,而江湖的道义不容玷污,武林的约誓不可毁弃,走道闯关的男子汉谁也明白这一点,为了真理,为了纲常,便是舍了命也得争回这一口气,大掌门你可以宽心了。”

有些激动的凝视着项真,良久,铁独行诚挚中带着无限感叹的道:“老弟,独行与你虽是初见,却已觉得将心连系……”项真抱拳道:“在下深为得此殊荣而感宠幸。”

铁独行举杯邀请三人共饮,他将瓷杯放下后,悠长的太息一声,嗓音有些暗哑的道:“娘娘是独行唯一的女儿,他母亲自从早年得了瘫痪之症,便一直卧病在床,茹素念佛终年不出房门,为了这孩子,独行一直便没有纳妾续娶的打算,将所有的爱全置于她的身上,从小以来,对她无不百依百顺备至呵护……殊不知这样却把她宠坏了,养成这孩子一种娇横刁蛮的习性,做事任性而跋扈,平时的生活起居也完全按照她自己的喜恶胡来,连管教她的姨娘也弄得毫无办法……在独行为父的眼中,像是老觉得她未曾长成,老觉得她仍然只是个孩子,是而虽然不时有人前来提醒,却次次皆不忍深责于她,不想祸事便出了,她幼稚天真的心灵里竟将一个恶魔的影子代替了她的老父残母,在康玉德这小人的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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