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拯救 (第5/9页)
不知多久,他终于腻味了。他踢开锁死的门,走出痛苦呻吟的宴会厅,到电梯前,摁下三十三楼的按钮,吹着口哨,走到熟悉的房前。
他推开门,笑呵呵地四处打量,喊道:“海芙,你在吗?”
没有人回答他。海芙仿佛消失了,去了他看不到的地方。
“没事,海芙,你别怕,我知道你在…我知道你在这里啦,等等我,马上好…”
说着,他走进浴室,拿冷水冲了个凉,湿漉漉地来到客厅,往沙发上一趟,举起胳膊,看着母亲送给他的戒指,将这身上最贵重的物品摘掉,对着吊灯的光彩,迷恋地自说自话:
“海芙,你说的对,你说的很对…我实在蠢,很多事情,还不及你想得通透。海芙啊,我们以后可能永远见不了面啦,你想回家吗?想的话,就拿着它——拿着它,去典当行换些钱,回珀伽去吧。不过啊,我是感觉,一个人去外面闯荡也不错,是吧?只要运气好些,遇不到狼心狗肺的白皮、碰不见狐假虎威的猪猡,生活没准不错,嗯,没准不错。”
说完,他将戒指放在茶几上,打开游戏机和电视,与无人控制的对手打了一局。之后,他走出房间,朝卧室的方向,送出最后的告别:
“海芙,再见啦。”
他回到包厢,从四具尸体上找出了好些钥匙,再到停车场一一尝试,总算打开一辆跑车。他扯掉跑车的门,又掀开车顶棚,把跑车变成敞篷车。然后,他学着塔都斯的动作,插钥匙,打火,上档,踩油门,连磕带撞地离开了酒店。
他来到母亲就职的公司,说自己是塔都斯的朋友,直乘电梯,找到一些必须要见的人,说出必须要说的话,而后心满意足地离开。
见跑车被一群人围着,他拦了辆出租,告诉司机去学校。不过,当出租车经过市政厅时,他急忙叫停,随手抽了两张钱,便走上前去。
市政厅前,建筑工们又在静坐示威。他看了看横幅,又问了问,晓得是达西欧家十来天没发薪水,还成日说后面会解决。建筑工们忍不住了,又来到市政厅控诉——还是老样子,横幅一拉,旗帜一举,安静地抗议就行。
“你们是不是傻啊?上次,他们有理过你们吗?”他打了个哈欠,拍了拍市政厅的伸缩门,无视了门房安保的警告,笑嘻嘻地对领头的老建筑工说,“怂怂怂,怂得人人都瞧不起你们,骑在你们头上作威作福啦。听我的,去,砸了这门,冲进去教训他们一顿,告诉他们不办事就去死,事情肯定能成。”
“你这娃娃,回去上学去!你哪里知道,麦格达是…”
“是啥啊?说说看呗,老家伙。”
“老家伙?你、你真是不懂礼貌!麦格达是帝皇使者杀过人的地方!是帝皇使者大开杀戒的…”
“怕什么?帝皇使者?他在圣城,又不在这里,他能拿你们怎么样?”
说着,坎沙走到伸缩门前,抓住不锈钢的门杠,猛地一揪,直接把整道门拽了出来。本想来呵斥他的安保,是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进市政厅,听着他高声催促、叫那些吓傻的建筑工们跟他进来。
“你好,办事请预约排——”
话还没说完,窗后的办事员,便被他连着玻璃拉了出来,拖到建筑工们面前,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说啊,我叫你说啊,他们要怎么样才能拿到工资?说啊,怎么不说呢?唉…又一个死哑巴。”
在办事员清醒前,他一脚跺地,把头连着地砖一块儿踩碎。建筑工们哪见过这种场面,全部吓得要跑,他又把手一拍,不耐烦地说:“没种的东西,谁跑谁死,记住了?”
于是所有人都跟着他,跟着他走完市政厅的每一间办公室,看着他抓来所有的政府人员,然后一个个问话、一个个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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