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拯救 (第6/9页)

在圣恩者的力量之下,没有护身奇迹的死得最痛快。用奇迹护身的最倒霉,多受惊吓不说,还要给他逼问小金库和银行卡密码,把钱包掏个精光后,在自以为得救的欣慰中,突然被扭掉脑袋,死都不能瞑目。

最后一个活口是个女文员。他把人扔到建筑工们的面前,两手往墙上一擦,蹭走了沾染的血,满意地说:

“呼…舒服了,你们也试试,真没啥难的。相信我,对这种和稀泥的东西锤拳头,那是真痛快——怎么,你们还不敢?怕什么啊,和我一起杀个痛快,不成吗?”

建筑工们在摇头、在摆手,在告诉他不成。他悻悻然捂住脸,踢开了求饶的女文员。不用他说话,建筑工们便让出一条路,无声地守在两旁,目送他离去。

在消失之前,他竖起大拇指,朝建筑工们慢慢地转。等转到大拇指向下后,他一甩手,大笑着跑起步,边跑边喊,喊啊…喊…

“哈哈,都是群没种的阉鸡!乡下人、城里人都一个样,统统是耷拉尾巴的狗,活该舔白皮的屎吃啊!你们记住吧!躲得了富豪,躲不了官!躲得了官,躲不了我!躲得了我,也躲不过你们自个儿啊!哈哈!”

很快,他走到了校门前。看着安静的学校,他不由想起来,那刚和塔都斯结识的日子。

那会儿,他和塔都斯谈过,某些论坛里的“哲学家”,是怎么大放厥词,说所有人都是不贞洁的——出生在共治区,上学就会被学校侮辱,当官就会被上司侮辱,打工就会被公司侮辱…总之,北共治区的人,生来就要被侮辱,死了也要被侮辱,就没个清净日子可图。

当时,塔都斯把烟头一吐,说这人是在放屁,他怎么没有感受过半分侮辱?

那会儿,坎沙笑着赞同了朋友的论调。而现在,他想说一句不同的话…

“还真没错,所有人都被生活玩成了贱妇啊。”

他站在校门前,招呼保安开了门,走进了校园。明明没有功课,明明没有书包,明明是轻松地走路,他却觉得肩头像压了无数的包袱,越走越累、越走越想哭。

最后,他坐在教学楼前,直愣愣地躺了下去。他望向校门处,望向黄昏的街,望向正在摆摊的商户,却只望到了夕阳。

属于他一个人的夕阳。

再也没有家,再也没有退路了,是时候往前走,踏出最后一步了。

“小王八蛋!你还敢进学校?赔我女儿的命来!”

刚进教学楼,他便和两个熟人撞上了——是自杀的女同学的家长。

拳脚落在他身上,完全是不痛不痒。他都想打哈欠,叫大叔大妈别再撒泼了,滚远点为妙。不过,当他掐住两人的脖子后,见那两张嘴还在叫骂,他不免产生了一些新奇的想法。

他将这对夫妻嘴对嘴按在一起,然后慢慢地使劲、慢慢地加大力气,直到把两人的头按成了一团,才高兴地松开手,打了个响指,往楼上去了。

听那激昂的嗓音,他知道,是临近考试,老师们在开家长会,给学生的父母打气呢。果然,当他敲开教室门,在全班同学与家长的愕然中走上讲台后,他得到了莫大的慰藉——塔都斯和阿姨在,富达尔和母亲在…都在,都在。

“你这个混蛋!你不配回班上来!出去!”

被他帮过,又因他而死了青梅竹马的男同学,是大吼一声,冲上讲台,不顾老佩姆的阻拦,向他挥出拳头。

在一片哗然中,他握住那只拳头,连着拳,把整条胳膊扯掉,扔在了男同学的脸上,不耐烦地说:“你省省吧,自己舔不到手,怨我?行吧,我帮你睡一觉,祝你在梦里随便操她——你俩是绝配,我说的。”

于是,他抓着男同学的脖子,将头连着脊椎拽出来,扔出了教室。

在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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