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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下) 9餵千斤肥豬白費力,憑芭蕉蔸公當勞模 4

就在殺豬後一個星期天,尤瑜把縣裡收到的肉款送到蕭陶家,並把縣裡幹部的誇獎、昆陽的街談巷議轉告他們,還興沖沖地說,如今昆陽不知道書記縣長的姓名的,多於牛毛,可不知道養豬大王蕭陶的,就只有白痴。蕭爸蕭媽當然喜不自勝,原來他們生怕一頭這麼重的豬,自己殺了,肉賣不出去,而且目前鄉親們都比較困難,賒出去,討帳會討到驢年馬月。讓鄉食品站收購,這豬吃不進豬食,按規矩扣掉毛屎,他們要吃幾十斤的虧,何況收購價比市場銷售價低得多。三下五除二,相差近百塊,一年的收入就虧了一大截。如今賣給縣政府的食堂,不折秤,價錢高,收現款,里里外外,要多收一百零。何況自己的兒子,因此獲得了極好的名聲,他們怎麼不萬分感激尤鄉長呢?蒸閹雞,燉豬頭,紅燒鯿魚野鴨肉,堆盤滿碟,將他當作祖宗菩薩,殷勤地供著。尤瑜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這招竟是神來之筆,寫出了驚天地的文章,那狂喜的勁兒勝過打了十年光棍的牯牛漢子娶老婆。他大碗灌酒,大塊吞肉,大有梁山好漢的英雄豪氣在。

酒醉肉飽之後,目眩頭暈之際,他想重尋自己在兩次殺豬中的不平凡的蹤跡,他又來到了屋後的地坪里。已是隆冬,太陽雖然依舊燦爛,但早已失去了昔日的威嚴。它一改往日熱烈的態度,對萬物冷若冰霜。蕭蕭的北風,徐徐吹送,禿禿的柳條,瑟瑟顫抖;深綠的芭蕉葉,變成了土灰:田野一片蕭索。剛才席間歡快的趣談催開的心花,不免蒙上了一層雨霧,不禁產生了幾分悲涼。過去遭村民鄙棄的睽睽白眼,被屠夫逼著到水溝里去尋找殺豬刀的恥辱,頓時湧上了他的心頭。他恨不得將這些鼠目寸光的小人,再拉到這裡來,欣賞他今天獲得的榮光。這麼一想,他又覺得雜屋裡豬吃食、牛啃草的有節奏的聲響,像一曲美妙的樂章,他臉上的陰霾,頃刻散盡。他這半年多的努力沒有白費,如今蕭陶已名噪昆陽,自己在縣裡也有好的口碑,他心中喜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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