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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康为虑耳。”司马昭听钟会这么一说,岂不是杀嵇康之心愈坚?嵇康也真是太不知趣,自掘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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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家杀嵇康的借口说来也极有戏剧性的。不过,用中国的俗话来也是理所当然的,此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据《文选》李善注引干宝《晋书》所说,吕安的长兄吕巽,衣冠禽兽,垂涎吕安之妻的美色,用酒将她灌醉,然后奸污了她。丑行败露后,这个小人就来了个恶人先告状,并串通好钟会,诬陷吕安与嵇康有对司马家不恭之辞。这样,吕安就被关进了监牢。嵇康因为朋友气谊,为吕安仗义执言,司马家好说歹说终于找到了一个治嵇康死罪的机会了,于是便有了嵇康赴刑场,三千太学生为嵇康请命,嵇康临死奏“广陵散”的历史场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机会难得,杀之而后快。

三千太学生真书生气太盛,未有司马昭政治家的雄才伟略。他们只认为嵇康只是庇护吕安而遭罪,罪不该死,只要大家委屈一下自己的膝盖,跪下来向司马昭求个情,也就死罪可免。

其实不然。让我们头脑冷静地分析一下这个案例,不难揭穿事实真相的。其实,嵇康这个“竹林七贤”中的大腕才是“主犯”。他并不是因朋友气谊,丢了小命,司马昭杀吕安目的就是为了杀他这个“*者”。表面上,嵇康为哥们气谊为吕安陪葬,死得有些屈;实际上,吕安才不明不白地成了这场“政治谋杀”的牺牲品。“司马昭之心”岂能吕安甚至嵇康辈所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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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康一曲广陵散后,便乘鹤西去(一命呜呼),天下的所有文士更知趣了许多。就拿“竹林七贤”(阮籍、嵇康、向秀、刘伶、阮咸、山涛、王戎)中的人物为例,阮籍他疯疯癫癫,啼笑皆非,处世能力比嵇康老到许多,好不容易得了个善终;阮籍的侄子阮咸则“处世不交人事”,“独善其身”到了过分的地步;而那个与嵇康一起锻铁的向秀也知趣多了,连悼念挚友嵇康的《思旧赋》也不敢淋漓尽致地抒写,刚短短几行开了头就急急煞了尾,最后,也只得向司马家低头认个错,保住了性命;至于刘伶则过着一种“垮掉的一代”式的生活,从他《酒德颂》一文可以知道他有多颓废,饮酒度日,过着“今夕不知何夕”的生活,尽管这样,他也是好不容易得到了善终;另外两个愿为司马家效犬马之劳的俗物王戎、山涛,就另当别论了。

文士与政治分离,有其幸也有其不幸之处。作为幸处,主要是中国的文化,魏晋风度就是中国文化的一次辉煌,因为这时文士的思想自由了,自我意识得到空前的觉醒,这样他们的文章也就出现对生命特别重视,他们追求自由飘逸,玄学应运而生也就有其现实的土壤了。就其不幸而言,那就是士人与政治的绝缘,缺乏一种以天下为己任的凝重感。

从此中原内乱不绝、外患不休,中国历史上一个长期分裂的时期也就开始了。

现代充满着泡沫与口涎——阅读诗人海子

他,一个孤独的诗魂,真正的诗歌烈士

——作者题记

海子(1964…1989),原名査海生,1964年3月生于安徽省安庆市怀宁县高河镇查湾村,在农村长大。1979年15岁时考入北京大学法律系,大学期间开始诗歌创作。1983年自北大毕业后分配至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哲学教研室工作。1989年3月26日在山海关与龙家营之间的火车慢行道上卧轨自杀。

海子活了25岁,但他却是中国现代诗中一个灿烂的事实:他的诗成就了他的死,同样,他的死成就了他的诗。

海子的思想是纯洁的。但从物质的层面来考虑,海子是丑的。他矮小,干瘦,头发凌乱,衣着寒酸,甚至连公寓管理员都说他的宿舍常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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