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5页)
薛仁贵不由得抬起了头,可怪不好意思的。
顾妈妈一瞧,哎哟!这小伙子长得方面大耳,鼻直口方,齿白唇红,目若朗星,十分英俊,看年纪也就在二十二、三岁之间。回头又看了看小姐,心想,这真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
想到这里,顾妈妈便说道:“薛仁贵,我来问你,你是认打还是认罚?”
“啊!这……怎么讲?”
“你要是认打,我就把你送到官衙,先打板子,后问罪。”
“唉,不不不,老妈妈,那我认罚。”
“要是认罚,我看得这么办!皆因你穿上了姑娘的红棉袄,惹出这么大的祸来,闹得满府上下,人人皆知,让我们小姐,今后还怎么有脸去见人。今日有老身我来做主,将我家小姐许配与你,这就叫一俊遮百丑,你可愿意吗?”
“啊!老妈妈,这可使不得呀!”
“怎么,过……你还不乐意?”
“不是,不是!老妈妈,您有所不知,我房无一间,地无一垄,暂住在汾西村外丁山脚下的一庄破瓦寒窑中,我家穷得叮当响,这岂不叫小姐去跟我受罪吗?这可万万使不得呀!”
“哟,你家穷啊!常言说:‘穷不生根,富不长芽。’这穷点怕什么,三穷三富过到老嘛,谁家还没有几门穷亲戚呢?你不就是穷吗,这没关系,穷是暂时的。你到底是乐意不乐意?你若是不乐意,我就把你送到官衙,你要是乐意,这门亲事就算这么定了。”
薛仁贵说:“老妈妈,这实在是使不得呀!”
顾妈妈说:“使得,使得,我说使得就使得,这个主由我做了。”
薛仁贵一看推辞不掉了,忙说道:“如此说来,多谢老妈妈。”跪下就磕头谢亲。
顾妈妈一看薛仁贵乐意了,乐得嘴都闭不上了,忙说:“哩!这就对了。”
再看看柳银环小姐,对此终生大事是个什么态度?其实她早就喜欢上薛仁贵了,看出他是个英雄。现在,她又不断她偷眼打量薛仁贵,看他的五官相貌,举止动作,更加坚定地认为眼前站着的这个九尺大汉绝不是个等闲之辈。因此,她是满心的乐意,只是自己还是个姑娘家,羞羞答答,不好明确表示,只能低着头暗自庆幸。
顾妈妈回过头来,说道:“小姐呀,这个主我给你做了,大概你也称心如意吧!”不等银环小姐回答,就又转过身来,“我说薛大官人,有我给你俩做主,这门亲事就定了。你就快起来吧,在头前引路,把我们领到你的家中去吧!”
“老妈妈,我哪有家呀?”
“啊,你无家可归?”
“不是跟您说了吗,我暂住在丁山脚下的一座破瓦寒窑中。”
老太太一听,是破瓦寒窑,就说:“咳!窑就窑吧,咱们走。”
薛仁贵无奈。只好背起大包袱,在前边领路。到了寒窑门前,让她们娘俩在门口稍等一下,他先进屋,打扫了一阵,然后,把这娘俩让到屋里,坐下休息。
老太太一看这屋里,乱七八糟,没有一件完整的东西。再看炕上。只有一片炕席头,上边有一个破铺盖卷,真是够穷的了。可老太太心中清楚,这倒没什么关系,我们老员外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是事成之后,知道女儿家这么穷,焉有不管之理,定能将姑娘姑爷接回去不可,到那时照样是无穷的富贵。想到此,忙说道:“薛大官人,我们这包袱里头有银子,你拿上十两,到街上看看,买点柴米汕盐。这不是有现成的锅碗瓢盆吗?咱们先做点饭吃。有什么事;明日再商量。”
“啊,这……”
“什么这个那个的,快点去吧!”老太太拿出十两纹银,递给了薛仁贵。
薛仁贵只好把银子接过来,拿着一条米口袋,把房门倒关上,上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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