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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更不容忽视的原因,那就是家庭的不幸。兰波的父亲是个职业军人,久住在外地驻防,与妻子关系不合,并在兰波六岁时与妻子离异。兰波的母亲因此变得专断、刻薄,对他管束极严,简直到了残忍的程度。母亲的一切意愿绝对不能违抗的。故乡的种种限制以及家庭种种不幸使得这个聪明、敏感的孩子内心 “饥渴”,渴望“远方”,追求他乡之客的轻松、奇异、陌生的感觉。
年轻的兰波三次离家出走。第一次出走,由于车费不足,甚至被警察当作流窜少年关入拘留所,幸得其恩师伊赞巴尔出保,才得以获释。以后两次的出逃,由于没有钱买车票,兰波只好步行前往。最后一次,因结识魏尔伦才顺利到达巴黎。
三、永远的私奔者
强烈的表现欲,这是兰波的传记作家格雷海姆&;#8226;罗伯如此评价诗人传奇式的一生。他认为兰波不惮以最邪恶、无耻的姿态来激怒公众来获取人们的持久的关注。这位天才依靠的是:超越年龄的才华,性别不明带来的奇异感、魅力与残忍的混合,随时准备摆脱过去的自己,以便永远成为人们心目上“另一个”。这也是有道理的。
兰波的性征连他自己都无法确定。这样的人注定无法与这个世界的女人、男人们和谐的相处。到达巴黎后,17岁的少年兰波特意挑选的是有同性恋倾向之作呈现给魏尔伦。他似乎早已意料到这个不安分的巴黎浪子的反映。刚刚与魏尔伦结婚的玛蒂尔小姐意识到兰波在有意破坏她的家庭幸福,便时时向魏尔伦发泄自己的不满。
于是,兰波极力怂恿魏尔伦离开巴黎,和他一起到外国去谋求发展。当时魏尔伦虽在巴黎文气很盛,颇负文名,但由于当时巴黎整个气候不尽如人意,使他极不舒心,同时也为兰波的魅力与残忍所深深的折服,便决然抛下与之刚结婚并有身孕的美貌妻子,和他一起私奔到比利时。在比利时两个诗人以教书为业,同时也写诗,但日子过得相当狼狈。于是,两人又去了英国伦敦,不过日子依然穷困潦倒,历尽磨难,时而与流浪者为伍,时而又参加社交活动。
然而正是这段“私奔”时期,兰波的诗歌创作达到了高潮,诗的格调由一般的灵感印象式的天才抒发而开始走向人生哲理更深刻的思考甚至近于疯子的清醒,对于梦想与现实、瞬间与永恒、有形与无形等的思辨问题也渐渐达到玄思的程度。
与此同时,兰波与魏尔伦之间的矛盾也渐渐明显的达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兰波于是决计与魏尔伦分道扬镳,不愿再过这种在一望无际的苦海之中跋涉的生活。然而,此时魏尔伦与家庭关系破裂,并对兰波怀着非正常的钟情与依恋,对他意欲的背叛极度的愤慨和绝望。1873年7月魏尔伦把兰波骗到比利时的布鲁塞尔,并试图用手枪威胁,不小心走火,打伤了兰波。魏尔伦因此被比利时当局判处两年徒刑。
兰波向这段“私奔”生涯告别,写下了著名的《地狱里的一季》道出了他内心种种痛苦。“从骨子眼里看,我是畜生” (《地狱里的一季&;#8226;坏血统》)!这是他对自己这段堕落时光最有力最疯狂的清醒认识。同时,他也道出内心崇高的渴望:“难道我没有一次可爱、英勇而奇妙的青春有幸写在金色的书页上吗!我犯了怎样的罪过,怎样错误才得到眼下这种衰弱的报应?你断言畜生在痛苦的号啕,病人已经绝望,死者已做不成梦,那么请讲讲我的堕落我的困倦吧。”
此时,诗人兰波已经困倦,在诗歌面前、在现实生活面前,他感到一切都严重的限制着他,使他成为有限之物。于是,他产生了一种常人所无法拥有想法,去尝试一种“生活在别处”的新的生活方式,去成就“诗歌烈士”(海子语)的英名。
四、生活在别处
兰波作为诗人出现的生命是极为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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