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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高达德太太那打听到的是,”她立即说,“不如我料想的好;给我的答复是‘没有起色!。”他马上变得忧愁满面,用一种很悲伤的声音回答说:“啊!不——我很难过,得知——我正准备对你讲,我是在回家换衣服之前去高达德太太家的,被告知史密斯小姐不见起色,丝毫没有起色,也可以说情况更坏了。我非常难过也不放心——上午已经给她服了兴奋剂,这个我清楚,我本想她会因服这种药而好起来呢。”

爱玛淡淡地笑了笑,告诉他说:“我认为我去陪陪她,也只能缓解她心里压力;我却医治不了那咽喉炎症。她的感冒真的很厉害。已经请过佩里先生了,也许你已知道了。”

“不错——我认为——就是说——我不能——”

“他已经熟悉她的病了,我想明天上午一定会有叫人不再为她担心的消息传来。但是,是不可能放心的。她不能来参加今天的宴会,确实是太遗憾了!”

“太不幸了!真是这样。我们会一直牵挂她的。”他这话讲得很妥当;随之发出的叹息声在爱玛看来也是很重要的;只是还应该长一些。还不足一分钟,他便去兴高采烈地高谈阔论了,简直太令爱玛惊奇了。

“运用得多巧妙啊,”他说,“马车上铺上羊皮。人便会舒服多了。有了它来做保障,根本不会感到冷了。真的,如今的一些构造,真的令贵族人士的马车完美极了。人坐上去会相当安全,风刮不进去,寒冷也入侵不了。天气好坏根本就无所谓了。今天下午的天气很坏——但是在这辆马车里,我们丝毫感觉不到冷。啊!瞧,又下雪了!”

“不错,”约翰·奈特利先生说,“估计会下一场大雪的。”

“圣诞节就应该是这种天气,”埃尔顿说,“太合时令了。昨天就阴天,如果下雪的话,今天就不能来了,昨天没下雪,简直好极了。如果满地积雪,伍德豪斯先生就不会顶着大雪离家外出了;只是如今都不重要了。这种天气最适合朋友们相聚了。圣诞节,大家都习惯宴请自己的朋友,就连最糟糕的天气,人们也不会去理会。有一回,大雪把我困在一个朋友家,足足困了一周。那是叫我最开心的事了。临行前我只想呆一天就回来的,没想到,一下子住了七天。”

约翰·奈特利先生显得似乎不懂那是怎样的一种快乐,只是很冷淡地说了一句!

“我倒不想被困在伦多尔斯七天。”如果换个环境,爱玛或许会认为很逗乐,但是今天,发现埃尔顿竟然会有其它的想法,并且很高兴,令她惊诧不已。他在准备赴宴,快乐的宴会,哈丽埃特好像早已不在他的脑海中了。

“火炉边儿准热烘烘的,”他接着说,“所有准备都很齐备。威斯顿先生和威斯顿太太真是太可爱了;威斯顿太太真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他也的确是受人们敬重的人,那么热情,又那么擅长结交朋友。今天宴请的人很少,但可都是挑选的精英,或者可以说是所有宴会中最令人羡慕的一次。威斯顿的客厅最多只能容纳十位客人,不能再多了。而我却认为今天这种情况,宁愿减少两个人,也不喜欢多挤两个人。我认为你一定赞同我的意见。”他向爱玛投以柔和的目光,“我认为你肯定会赞成我的看法,虽然奈特利先生向来都是去赴伦敦的大型宴会,但是我们就不同了。”

“先生,我从不知道什么伦敦的大型宴会——我从未去赴过宴。”

“啊,是真的吗?”他以一种惊奇和可怜的语气说,“我从未料到研究法律的人是如此辛苦。就这样吧,先生,将来你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报答的。到那时,你就不用这么辛苦,可以轻松自如地生活了。”

“我最轻松的事,”在他们跨进主人的大门时,约翰·奈特利回答说,“就是发现自己呆在安逸舒适的哈特菲尔德。”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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