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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行为准则。没有一定稳固产业的人,便不会有一定的道德观念和行为准则。所以孟子说:“夫仁政,必自经界始。”意思是说:“仁政”首先要使老百姓有自己的土地。我想,我们要真正建立“和谐社会”就必须“使民有恒产”。就全人类社会说,就要使各国、各民族都能自主拥有其应有的财富才行,强国不能掠夺别国的财富和资源以及推行强权政治。二是孟子的“仁政”要求反对非正义战争,他认为“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里的“道”是“道义”的意思,在《公孙丑下》中有一段记载,他认为: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他说:“域民不以封疆为界,固国不以山谷之险,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以天下之所顺,攻亲戚之所畔,故君子有不战,战必胜。”

儒学的现代意义(8)

这段话的意思是说:限制老百姓不必用国家的疆界,保护国家不一定靠山川的险固,威行天下不必凭兵器的锐利,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少助到了极点,连亲戚都反对他;多助到了极点,全天下都归顺他。拿天下都归顺的力量来攻打连亲戚都反对的人,那么合乎道义的君子或者不必用战争,若用战争,最后必然是会胜利的。所以儒家往往把战争分为“正义战争”和“非正义战争”,孟子说:“春秋无义战”,“失民心者,失天下”。这个道理对一个国家内的统治者说也一样。汉初的贾谊写过一篇《过秦论》,他总结秦亡之因在于“仁义不施,攻守之势异”。并引用了一句谚语:“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这不也是我们今天应该借鉴的吗?孔子儒家这些思想,对一个国家的“治国”者,对于世界上的那些发达国家的统治集团不能说没有意义。“治国、平天下”应该行“仁政”,行“王道”,不应该行“霸道”,不能压迫老百姓。

自1993年亨廷顿提出“文明的冲突论”之后,引起了各国学术界的广泛讨论。在人类历史上看,由于文化(哲学、宗教、价值观念)的不同引起的冲突和战争并不少见,就是进入21世纪虽未发生世界性的大战,但局部地区的战争则不断出现,其中无疑政治、经济是冲突和战争非常重要的一个原因,但文化确也在相当大的程度上是国家与国家、民族与民族、地域与地域之间冲突和战争的原因,如何化解这种因文化上的原因引起的冲突甚至战争,也许孔子提出的“和而不同”是一条非常有意义的原则。

在中国历史上,一向认为“和”与“同”是不同的两个概念,有所谓“和同之辨”。《左传?昭公二十年》记载:“公曰:唯据与我和夫?晏子对曰:据亦同也,焉得为和?公曰:和与同异乎?对曰:异。和如羹焉,水火醯醢盐梅以烹鱼肉,之以薪。宰夫和之,齐之以味,济其不及,以泄其过。君子食之,以平其心。君臣亦然。……今据不然,君所谓可,据亦曰可。君所谓否,据亦曰否。若以水济水,谁能食之?若琴瑟之专一,谁能听之?同之不可也如是。”《国语?郑语》:“夫和实生物,同则不继。以他平他谓之和,故能丰长而物归之;若以同裨同,尽乃弃之。故先王以土、与金、木、水、火杂,以成百物。”可见“和”与“同”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以他平他”,是以相异和相关为前提,相异的事物相互协调并进,就能发展;“以同裨同”,则是以相同的事物叠加,其结果只能窒息生机。中国传统文化的最高理想是“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万物并育”和“道并行”是“不同”;“不相害”、“不相悖”则是“和”。)这种思想为多元文化共处提供了取之不尽的思想源泉。

不同的民族和国家应该可以通过文化的交往与对话,在对话(商谈)和讨论中取得某种“共识”,这是一个由“不同”到某种意义上的相互“认同”的过程。这种相互“认同”不是一方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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