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3/5页)

走他送她,走到楼外,他对她说:“你看,正中大堂之上,六楼就是我家。”

两个房间漆黑一片,是睡了还是不在家?犹疑之间,她到楼前的花园找个石凳坐下,手机拿在手里,不知道该不该开机打个电话。

怎么跟他说?说:“刘老师,我后悔了,我愿意做你的红颜知己?”或者什么也不说,直接扑倒在他怀里痛哭,诉说自己的委屈自己的愤怒,然后一切尽在不言中?

成年人的游戏规则,一切心知肚明,哪里还用说?她陆风荷不懂吗?她什么都懂,不过在装傻而已。

然后呢?然后呢?然后她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心在情人和妻子之间挣扎,在爱与痛的边缘游走?或者大家维持现状,他接着一边牵挂着老婆的幸福,一边享受着情人的安慰;而她,一边回去原谅丈夫,一边在这边寻找平衡?这不正是当初他找她的初衷吗?他这种讲究生活品质的人,即使找情人也不能马虎。她漂亮,懂摄影,跟他有共同语言,他们可以既有肉体的交流,又有精神的交流。更重要也是最重要的是,她有家庭,自然不会危害他的家庭——你说他的算盘打得精不精?谁说艺术家数学学不好?

可是你那么聪明干什么?你那么清醒干什么?在这个纷纷乱乱的时代,在这个浮躁功利的世界,你又何必做出一副世人皆醉你独醒的酸文假醋的模样?你为什么不能糊涂一点?男人面前为什么不能装装傻?已经装了若干年,何不再装若干年?知道不知道,这年头有幸福感的都是傻子——疯人院的傻子才最最幸福。别人的幸福都是幻影,是假象,只有他们的幸福最直接,最真实。

手机在风荷手里翻动着,目标窗口仍然一片黑暗——或者他根本不在家?不是说他父亲生病住院了么?那么他可能在医院,也可能在父母家。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他已经睡下了。

上海的夜风有点凉,一阵一阵徐徐地吹动着。 她的脑袋昏昏沉沉,乱成一团,这暖暖的金风并不能让她清醒。

陆风荷在十月初晴朗秋日的夜晚,在晚风中,坐在刘铮楼下的花园石凳上,犹豫着,是该打个电话给他,还是直接上去敲门,或者安静地走开。

她犹疑着。

29 手机走铃(上)

程无为已经记不得这是自己第几次回到家里,每一次他都期望奇迹能够出现,能够看到风荷坐在家里,冷冷地唾弃他也好,扑上来打他骂他也好,或者用茶杯砸他也好,他都愿意受着。可是每次都是什么也没有,上次走得时候什么样子,这次回来还是什么样子,没有生气的房子里空无一人。

他筋疲力尽地坐在沙发上喝水,这时手机响了,看看来电显示,居然是风荷。他连忙按下接听键,对着手机连连呼喊:“风荷,风荷,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可是电话里传来的声音非常奇怪,似乎有人,也似乎没人,淅淅索索了一会儿时间,他听到一个陌生的男人的声音:“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接着是一个女人的咯咯笑声:“怎么不知道?我在借酒装疯。哈哈。”

如果能把声音烧成灰,那么这个声音即使被烧成了灰程无为也能认出来——那是他老婆陆风荷的声音,声音里带着无限风情,带着无限*。

然后接下来的声音更令程无为抓狂——细细碎碎的笑声,断断续续的呻吟,那曾经令他*,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声音,象开足马力的冲击电钻,直直地刺入他的心脏。

如今她那双结实有力的长腿,盘踞在谁人身上?

一时间所有的血涌进大脑。他掐了线,把手机恶狠狠地摔到地上。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她居然用这种极端的手段来报复他!他担心她快担心疯了,怕她遭劫,怕她被害,怕她遇到车祸,怕她出种种意外,可她却不知道在哪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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