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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从无到有,从低到高,更上层楼,这是规律。这个道理人所尽知,“有教无类”,孔老夫子对人持的是“诲人不倦”的仁爱之心。

问题是当时,以至时下,乃至未来,出版社和编辑们也要负起责任来,邀稿犹如采摘,您采摘那些成熟的果实,经过筛选、加工、包装,奉献给读者岂不好事多多,玉成其志。但书的思想情调的表现,如有不当,出版者既有帮扶之责,也有弃用之权,天经地义,不要歪瓜裂枣都一律端上来,贻笑大方。而当此之时,即便有微词与争议,出版者当越众而出,或“认打”或“认罚”,显得大气,做事磊落,至于字里行间,出现讹误和别字,如不是盗本,那出版社也应承担主要责任,否则校对一关岂不虚设。

总而言之,“名人出书”不应太匆匆,但有了这一股潮流,负责的批评家能本着营建和谐,悉心指教甚或严辞点评,都是为这一潮流添光加彩的好事和善举。

断不至于像某博士在报上所言,“什么乌七八糟,我从来没看过。”我把这句“名言”理解为言出幽默宛尔一粲。否则,无限遐思,就会误认为我们的教育体制是不是也出了偏差。

言归正传。张一玲、林金荣两位女秀才帮我“再立新功”,并且犹如陈军般的全力以赴,与我切磋,选题立意,一章一节都极尽思谋,我也算灯下苦熬,半年寒窗,三十万字的文稿绝非吹灰之力可成,个中辛苦与压力、希望与不足、努力与困怠、写作与职场之劳、居家与外出奔波,紧锣密鼓,无暇稍息。读者诸君,在下当时已近花甲,就算抄录三十余万字,也很费力,何况这本书的文字仍由我心淌出。《岁月情缘》于2000年问世,本待再现辉煌,却风波陡起,枝节旁生,就算我一千个不情愿,也竟至被请上法庭,第一场法律风波开始了。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1)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高尔基的散文诗《海燕》是我学生时代必读的文学范本。

如果我现在朗诵这篇散文诗,精、气、神,均不能抒发作品高亢、激昂、响彻行云的气势了。前不久,有个晚会邀我朗诵郭老写的话剧《屈原》中的台词选段《雷电颂》,我坦言不能胜任。我的心目中深惧惊涛骇浪,“阴风怒号,浊浪排空”的洞庭湖水在范仲淹《岳阳楼记》的描述中也令我“满目萧然”了。

我尤其惧怕海上的巨浪,如果是海啸那就更闻之色变了,我也怕那大江大湖无风波涌的茫茫声威。

但在玉渊潭边漫步时,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的情景仅使我的情怀微荡,我喜欢在这波澜不兴,碧水微澜的景色里,放飞心儿的畅想,回忆以往的欢乐,期待未来的温馨。

2000年以后,我的处境当然不是太平洋海啸,也不是樯倾楫摧的洞庭湖的“浊浪排空”,但恰似玉渊潭的湖水被莫明其妙的东西南北风刮起一片白色碎浪。

孟郊曾有“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知音若不赏,归卧故山丘”之慨,曹雪芹亦有“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之叹,俄国作家妥斯托也夫斯基的处女作寄出之后,准备在不被出版社接纳,将走上绝路之际,夜半惊魂,一阵拍门声后,出现在他面前的竟是当时在俄国文学界“一言九鼎”的权威评论家别林斯基,这位泰山北斗,激动地说:“果戈理又出现了!”

我无从在文学、文字、才情、影响上,与这三位中外历史文化名人相望,但对自己已经开始写作,出版了《岁月》两部作品且遂后引起20世纪末中国文学出版界的一股热流也颇自得。

在拙作中,我曾引用过我于1978年在白帝城碑林中看到楷书镌刻的朱柏庐先生治家格言并已记住“得意不宜再往”这句话。

期盼再续新篇,再次畅销,心中隐隐的盼望,这就是“得意而又想再往”了。违反古训,不听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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