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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赞成她这样,那些做买卖的人提起她的名字,就等于提起了一个秘密的笑柄。当地的人们,尤其是男人们,待她都特别客气,比对一般南方妇女要热情得多。但是在他们热情礼貌的外表后面,那些眼睛里却都闪烁着*的目光。 。 想看书来

《天使望故乡》 第十二节(5)

尤金第一次见到她,知道了她的事后,就感觉到,永远也不会有人抓到她,可她的事情永远是尽人皆知的。他对她爱得发狂,她就是他的欲望的活生生的象征。这是两性之爱与母爱的暗影模糊的大融合,这里没有年龄的界限,只有秋天的成熟色彩。她在那儿等着,玉米色的头发、隆起的*、铺着金黄汗毛的胳膊和腿,她等在果实成熟的田野里。她是狄米特,是海伦,是无尽的成熟,是再生的力量,是你疲劳和抑郁时可以依偎的摇篮。春风像利刃似的刺激着,黑暗中姑娘们的说笑声,加上青春期欲望的强烈冲击,他深埋的*热烈地燃烧起来。他总是将注意力转向年纪比他大的女人。

赛尔本夫人第一次到“迪斯兰”客栈来时,她的大女儿已经7岁,小女儿5岁。她每星期收到一张她丈夫寄来的支票,数额很小,另外主要是木材商寄来的大额支票。她来时带了一个黑女佣,她对这个黑女佣和自己的孩子出手十分阔绰。这种挥金如土的优裕生活,以及她那诱人的笑声让海伦深深地着了迷,把她也扯向了这个比自己年长的女人身边。

夜晚时分,尤金听她在漆黑的阳台上和房客或是本城的商人聊天。她甜美的低语、*的大笑声,令尤金热血沸腾,妒意与道义两相交战,他在痛苦中煎熬着。他想到了她的两个熟睡的孩子,想到她糊里糊涂的丈夫,心里生出一股为哥们儿抱屈的情绪。他幻想着自己是个大慈大悲的英雄,在紧急关头将这女人挽救过来,听她沉痛地向自己忏悔,然后绝对真诚地接受她奉献给自己的爱情。

一清早,这女人从他身边走过,他闻到了她身上浴后的香味,两眼痴迷地盯住她那张温柔迷人的面庞看,迷惑着黑夜在这张没事一样的脸上做了些什么。

史迪夫在外游荡了一年后,从新奥尔良回家来了。他一安顿下来,原先走路摇摇晃晃的痞子样马上又出来了。

“史迪夫用不着工作。”他说,“他有本事让别人给他干活。”他几次造假,骗了甘特,嘴里还那么能。他确信自己是个行骗高手,虽然他除了父亲以外谁都没敢骗过。那时候人们都在读有关《瓦灵夫暴富记》之类的书,狂热地崇拜这种胆大妄为的行骗高手。

史迪夫现在已经是一个20出头的大小伙子了。他的个头中等偏高些,脸上粉刺不少,皮肤蜡黄,说话嗓音清亮悦耳。每次大哥回家,尤金都觉得他又讨厌又可怕。他知道,家里最无抵抗力的人,包括伊丽莎和他自己,都会受到他的训斥、喝叫,是他发酒疯的对象。他身体遭些罪没什么,最让他看不进的,是哥哥苟苟且且、猥猥琐琐、哭丧着脸来赔罪时的样子。

甘特没断了为这个儿子找份固定工作的努力。一次他差他到一个农村坟地去立一块小墓碑,尤金也被派去了。史迪夫在太阳地里不紧不慢地干了一个小时。大热的天,坟地里的杂草臭味扑鼻,加上他本身就恨极了劳动,他变得越来越不耐烦。尤金紧张起来,知道他快要发作了。

“你站在那里干吗?”大哥终于叫出来。他满头怒火地抬起身,顺手用干活的铁钳子照弟弟的小腿上猛打过去,把他给打倒了,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他一下子脸都吓白了,他倒不是后悔,而是怕把弟弟伤得过重了回家就要露馅。

“你没伤着吧,小乖乖?没伤着吧?”他声音颤抖着问,两手脏兮兮地就来扶尤金。他使出浑身解数向尤金赔错,端出尤金最烦的那副苦苦哀求的嘴脸,喷着满口臭气,非要他答应回去什么也不说。尤金简直要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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