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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長官，等一下，&rdo;一絲不苟的海德雷一如往常地說道。&ldo;菲爾，咱們來聽聽你的說法。別在這個節骨眼上頭說什麼該死的笑話！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do;

博士的肩膀一聳動起來，頗像一場溫吞緩慢的地震。他在煤氣爐旁邊的一張大椅子上坐下，接著拿出菸斗來。一時之間他只是眯著眼睛看它，除了水壺下面傳來微弱的吼叫聲外，周遭並無任何聲響。此刻他突然開口說道：

&ldo;根據我自己粗略的想法，你們絕對沒有辦法證明葛萊格里&iddot;曼勒寧犯下了謀殺罪，而且你們也不可能證明老傑&iddot;韋德作偽證。可以安慰各位的方法，我相信只有將對上帝的敬畏之心加諸於老傑身上一途，這樣你們才能夠擊敗他；這似乎是你們所需要的力量。不過，至於做法是否明智‐‐&rdo;

他再度用手在太陽穴四周按摩。

&ldo;沒錯，海德雷，你幹得很漂亮。有一句很古老的英國諺語，用它來形容我是非常貼切的，而那句諺語的字面意義是&l;慌慌張張不鎮定的人&r;。這些古老的智能，真的是俯拾皆是。我像是一個有鬥雞眼的獵人，每塊土地都被我的槍彈給掃射遍了，連一點機會都沒留給別人。我是個有氣喘舊疾的人，只因為皮卡迪利大道的光線比較亮，就跑到那兒勤奮尋找一枚遺落在攝政街的先令錢幣。有太多的例子告訴我們：最好去一個你知道那裡沒有線索的地方找線索。如此這般，你才會看見一些你從來沒注意到的東西。

&ldo;各位，你們給自己設定了一個問題，接著就急於幫它下定義。你們幹得很漂亮，但你們卻在完全不了解問題本質的情況下，幫你們的問題找了一個完整解答。我認為，你們沒看到問題的某個部分：我姑且稱它為&l;沒必要的不在場證明之謎&r;。我心裡非常確定曼勒寧的不在場證明是杜撰的。而見多識廣猶如基度山伯爵的老傑&iddot;韋德，恐嚇或收買了13位證人，好讓曼勒寧的英勇傳奇遠離污名。這其中的12位證人確實是必要的；也就是說，他們的證詞是絕對不可或缺的，即使是根本沒有必要弄那麼多人來作同樣的聲明。然而，那第13位證人卻顯得格格不入。大致上來說，第13個人的說法，甚至和捏造的證詞不太一致；他不是餐館裡頭的人，而為了取得他的假口供，想必老傑手上一定有個大麻煩‐‐如果我們贊同海德雷的所有分析，那麼老傑就沒有道理這樣做。

&ldo;現在，讓我來說明我自己的看法。除了一個可能不怎麼重要的小細節外，我認為海德雷對整個案情的重建相當精準。而這個小細節就是：事實上，葛萊格里&iddot;曼勒寧並沒有殺死潘德洛。

&ldo;在我來看，真正的兇手顯然就是年輕的傑瑞&iddot;韋德；但我懷疑你們能否找出足夠的確切證據來逮捕他。&rdo;

&ldo;恐怕我的話把你們嚇著了。&rdo;

在漫長的緘默之後‐‐其間只有海德雷罵了一句難聽的粗話‐‐菲爾博士繼續說道。博士往後靠到椅背上，在那昏暗的氛圍中，只有煤氣爐的火花映在他臉頰上。他陷入沉思地喘著氣，然後點點頭。

&ldo;在陳述我的想法之前，為了強調某件事，我得先轉個彎從案子的尾聲開始說起。並且，讓我用類比的方式展開說明。

&ldo;我們先假設卡魯瑟被控告在11點至午夜之間於伊斯靈頓（islgton）殺了他的祖母。你，海德雷、赫伯爵士，還有我，一起幫他捏造了11點至12點這一個小時的不在場證明。我們控制了多契斯特(dorchester)飯店的負責人（這個罪大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