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页)

。”

慧芸皱皱眉,她极其讨厌这个人,衣服倒有,给小狗垫窝也不想给他。不过奶奶既然许了,她也没有办法。她回屋翻了一阵,听到呱嗒呱嗒毛窝子响,王秃涎了脸跟进来,贼眼在她身上和屋里打量。

“你出去吧。”

王秃抽抽鼻子,“真香啊!”学她慢吞吞说话的腔调。慧芸沉下脸,王秃并不知趣,“你生气的样子更好看,娶你这样媳妇,真是福气。本善还在外面沾花惹草,你不知道吧!我要是你,婶子,他偷女人,我就偷汉子。”

慧芸气得脸变了颜色,“再胡说,我喊奶奶了。”她找出一件棉衣,王秃接过,趁机摸了她的手,跑了。慧芸站在当地,眼泪簌簌下落,王秃欺负她脾气好,总是没有正形,慧芸想告诉本善,却不知如何说好,再则,本善若知道王秃有歹心,不扒了他的皮才怪。慧芸虽然烦他要死,可真狠狠揍他一顿,也不忍心。唉!她叹口气,自己实在没用,一点办法没有,难怪本善常骂窝囊。第一次认识秃子,是在婚后两天,她回新房取物,看见一个男人在翻抽屉,那人就是王秃,两人当时都吃一惊。“你是小偷吗?”慧芸问,这句话后在磨角楼广为流传,许多年后,人们忆起慧芸时,也都咂摸她这一语录,感慨颇多。“我不是小偷,我是闹洞房的。”王秃嬉皮笑脸地说,慧芸看见他往腰里塞了一件东西。“我是你侄子,你是俺的花婶子。”慧芸不知道还有这般委琐狼亢这么大的一个侄子,不好意思起来,王秃凑过来,一股子气息熏得她后退两步。“你夜里和俺本善叔**了吗?”慧芸生气了,出门前,娘告诉过她,会有人闹洞房的,不要在意,结婚三天无大小,可他竟说出这般粗俗不堪的话来。她烦他恨他,却又无可奈何,有时候想骂他,但她从没骂过人,不知该怎样骂他合适。

香香卖馍回来,见喜子一头汗,气喘吁吁跑来。“奔丧呢还报喜呢,这么急惶惶的?”她笑了问。“吃了吗你?”喜子问,“没有--你赶饭时儿呢,用得着这么慌张吗。”喜子一笑,把手里东西递过去,“太好了,给你吃。”“什么家伙,花卷,肉--麻世霖家讨的?”“你怎么知道?”“磨角楼长年能吃白面大米的和肉菜的,也就麻家、丁家。”“不是讨的,是给的。你吃吧,凉了。”香香冷冷道:“你拿走,别人吃剩的东西,我挺稀罕吗?”喜子正在兴头上,她一盆冷水泼来,喜子甚是难堪,进退不得。香香发现了他的尴尬,略有歉意,“谢谢你记挂着我,其实我们什么都不是,你大可不必这样的。以后,你也不要来我这儿了,我名声坏。”喜子满心想着能讨她欢喜,不意是如此结果,委屈得眼泪要下来了。香香是他在磨角楼认识的第一人,从心里他感觉和她亲近。那天早上,思贵来,问香香喜子是谁,香香搂了喜子的肩,“是我的小丈夫。”香香说,眼角眉梢都是情意。“滚熊。”思贵对喜子不客气地说,他让喜子走,好给他方便。香香一口唾沫吐他脸上。“你那玩意,留着尿尿吧。”“现在行了,包你满意。”“拿钱来。”“咱们谁和谁,还要钱?”“你媳妇和人睡觉不要钱,我可没那么贱。”思贵乐得一屁股坐地上,“你不贱,你高贵!他妈的一脚跺在腚上,前面滚出一箩筐来。”他拍拍腰,“我有钱。我想了,我不嫌弃你,你也别嫌我,咱俩乌龟对王八,一快过算了。”香香抓过面杖,搂头打将出去。喜子知道她说的小丈夫是玩笑话,但香香对他确实不坏不凶,至于她名声好坏,有什么要紧。我既不在乎她的,也不在乎我的--何况我根本没有什么名声。

八 金凤

八 金凤

喜子提了纸和鞭炮,跟在麻世霖身后,向北街丁家走。今天是铭山娘俩的五七忌日,麻世霖不去亦不为缺礼,但他不能不去,本良的事须给人一个交代。一路人和他招呼,他提不起兴致,倒疑心大家的眼神奇怪,似乎乡亲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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