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5页)
的狼藉,沿着落声走过的路,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三、锦衣夜行
一路颠簸,车厢一头的女子脸色惨白,难得地沉默着。
突然咯噔一声,整个车厢猛地一颠。车厢角落里笼着手睡着的男子被这巨大的动静震地醒了过来。马车继续行进着,看起来只是车轮撞到了什么硬物。
落声看了一眼对面的女子,倾过身从她身边的药箱里翻出了一个小瓷瓶。
“闻一下。”他拔出塞子,伸到女子鼻下。
“……呜呜……”原本怏怏的女子一下子跳了起来,推开瓷瓶,大叫:“臭死了!什么啊?臭死了臭死了!”
落声淡淡地塞好塞子,将瓷瓶放回原处,“不臭怎么能让你有这么好的精神。”
“你还说呢!”女子更加来气,“都是你非要大晚上地赶回来。留宿一晚有什么嘛!来来回回折腾了三四个时辰,谁受得了?”
落声重新闭上眼睛,“你是吃多了才会不舒服的,我提醒过你少吃点。”
“……”
从舞柳山庄回来之后,落声很长时间都没有再出过门。江南多雨,即使是冬天依旧雨水不断。偶尔出太阳的天,落声会一大早起来,将屋子里的花都搬到院子里。忙完了才会躺在藤椅上晒太阳。用一本书盖住脸,一睡就是一下午。没有太阳的天气,他就待在房间里一整天。
而沉醉呢,下雨的天气就负责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不下雨的天气呢,落声会吩咐她在做完一天的家务以后,帮他将一早搬出去的花再搬回屋里。
第十九天的中午,只听见“咣当”一声响。落声从房间里探出头来,见沉醉正挽着袖子,呼哧呼哧端着一大盆的衣服穿过大厅。
白衣男子只看了一眼,就变了脸色:“谁让你随便动我的兰花?”女子的脚边是打碎的花盆碎片和散落一地的三色土,土里依稀有一株只长了两片叶子的小植物。
“我好心帮你把这花搬进屋。谁稀罕你的破花!”忙碌了一早上的女子本来就一肚子的怨气没处撒,如今这炮仗一点,立刻就着了。
落声根本没有理会对方,沉着脸走过去将花苗带土捧起来,转身进了花房。
“切!”沉醉狠狠跺了一下脚,“什么破事,本姑娘再也不管了!”
落声一个人忙碌了许久,走出花房时才发觉已经过了午饭时间。桌上没有像往常一样摆好的饭菜,耳边也没有了沉醉制造的噪音,落声突然才觉得这所房子好像太大了,空空荡荡的。
那株兰花是难得的品种,本就长在北端极寒之地。昨晚,他故意将花留在屋外。不想沉醉好心办错事。也怪他,禁止沉醉进出花房,她没处安置那兰花,就随手放在了大厅里。
落声不经意间从花房晃到了客房,见客房的门打开着里面空无一人,又慢悠悠地晃到窗口。天空阴沉沉地,随时都会下雨,运气好的话,也许会下雪。
这半个月里,沉醉每天都在念叨着什么时候下雪。她还不过是一个孩子,一场意料之外的雪就足以让她雀跃不已。
当然,孩子都没有什么固定的喜好。今天会喜欢这个,明天也许就会期盼那个。不过,沉醉比孩子大了那么一点点,所以她的心思还是很好琢磨的。
从舞柳山庄回来的第二天,她就老老实实地告诉了落声她最大的期盼。她不远千里来到江南,是为了寻找她的亲生父亲。据她死去的母亲说,她的父亲姓卢,来自江南的商贾之家。可惜江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她人生地不熟的,要找一个卢姓商人犹如大海捞针。一路打听过来,却半点线索也没有找到。
落声问她可还有其他凭证。女子犹豫了一下,从怀里取出半块玉璧。玉璧镶嵌在一小段规整的楠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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