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3/5页)

两年之后因环境恶化,将不再适宜人类居住而遭到废弃。 。 想看书来

二 罗布荒原的主人(13)

当然,不管怎样说赫定是不虚此行的,因为他毕竟为罗布位置之争找到了一个新的支撑点:在同一个罗布荒原,的确曾存在过南北两个大湖。

此论一出,欧洲学界舆论哗然,受到了高度评价,也受到激烈抨击。为了平息俄国学者的责难,赫定两次应邀赴俄国讲演。但只要一涉及罗布泊问题,与会者的绅士风度就荡然无存了。1897年10月15日在俄国皇家地理学会的那次准备充足的演说几乎变成了围攻;1898年在圣彼得堡俄国总参谋部地形测绘局金碧辉煌的会议室,赫定仿佛又闻到了和田河以西的沙漠死界的气息,又一次感受到了面临灭顶之灾的味道。

最难堪的是,在激烈的“罗布泊位置”之争中,他面对俄国中亚探险家科兹洛夫等人的责难竟无言以答。

那时普尔热瓦尔斯基已经去世。为维护导师权威。科兹洛夫挺身而出。他反诘道:那么多探险家都去过罗布荒原,为什么只有赫定一人听说过“东北方的大湖”?除了传说和推论,有关东北方大湖的存亡过程,有谁能提出过硬证据来吗?进而言之,即便真有一个“东北方的大湖”,是怎么把它与历史上的罗布泊联系起来的呢?

说实话,科兹洛夫的反诘比赫定的见解更容易赢得听众的支持。一个著名的大湖能一分为二,时南时北,这是当时欧洲的学界以现有的学识难以理解的,因为从无此例。

在这场论战中,赫定并不真的为自己的理论是否正确担心,他正在筹划一次新的中亚探险考察,在这次探险计划中,他已经为罗布荒原的东北方“死界”留出了足够的时间。为了考察罗布泊的河湖水域,他甚至专门向英国的一个公司订购了一艘可以折叠的充气船。他将要证实的正是从无其例的、一个决定中亚生态环境面貌的大湖事实上存在的“游移”现象。如果他证实了这一点,那他就有权利改写传统的地理学教科书——这就是他再次于1899年重返罗布荒原的动因。

1899年丁香花盛开的仲夏节,得到诺贝尔(就是设立诺贝尔奖金的那个瑞典人)和瑞典国王资助的斯文·赫定离开家乡,再次(第三次)前往中亚探险。1899年8月初,赫定在旧仆斯拉木巴依陪伴下,从帕米尔高原的山口进入新疆,并直趋喀什噶尔的汉城。

1899年9月5日,赫定一行离开喀什噶尔,又来到了叶尔羌河畔的麦盖提,从这儿舍陆登舟,经叶尔羌河进入塔里木河,直到在下游的英格可力再弃舟上岸。这样就有了英格可力的临时营地,有了“图拉萨干乌依——老爷建的村落”,也有了驼夫奥尔得克、向导阿布都热依木,有了阿提米西布拉克的炊烟。

离开阿提米西布拉克——60处泉水南行,赫定走进了新的感觉,新的体验之中。这时,他唯一不会做的就是知难而返,尽弃前功!

走弯路最多的人,也许就是归途最短的人。思考时间最长的人,也许就是领悟最快的人。虽然他也并不知道在这罗布荒原的隐秘的地域,到底能有什么收获,但在他的心中是不存在任何禁区的,禁区对他来说,只意味着挑战!

四 走进悲剧(1)

……这真是煎熬人意志的苦旅。没有活的植被,没有飞禽走兽,也挖不出一滴水。天阴着,就连自己的身影也看不到。除了骆驼粗重的呼吸和拖沓的步履,没有什么能够分担斯文·赫定的精神负载。

越过一个开阔的碱滩,终于又看到了生命的化石——枯死的胡杨、像落叶一样被风刮来刮去的螺蛳壳。荒原不冻泉阿提米西布拉克早已留在身后,驼队带的冰日益在减少,而且已经开始消融并变质。

除了向前走,赫定的选择十分有限。又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