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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了,就收拾行囊,准备赶路。
刚结算完店钱,就要让小二去后槽牵马时,却突然见几个差役押着一个囚犯自店门外进来。
胡英见那囚犯,四旬上下的年纪,面如重枣,身体长大。虽然双手双脚被铐,两眼却仍放射出一股夺人的寒光。
他因脚镣沉重,看样子伤势不轻,行走十分困难。过店门时,打了一个趔趄。押送的差人便把那水火棍无情地打下,嘴里还骂道:“欧阳春霆,你以为你还是都统哪?惹老子烦躁了,明日过火焰山就是你的坟地。”
胡英本来只对这伙人看了一眼,并没太在意。自己有急事在身,哪里有空闲管别人的冤屈。正要招呼阿洛叫他随小二牵马,却听得差人这一声喝骂。声音虽然不高,对他来说,不啻是晴空里响了个霹雳,把胡英震得一个失惊,几乎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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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醉》第十一章(11)
阿洛急忙扶了他一把:“少爷,你么子回事?”
胡英退回房间,对阿洛低声道:“咱们暂不能走了。你去再把房间续上,明日再说。”
阿洛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却没问什么,转身出去了。
胡英上了炕,隐到窗前,向外窥探,见欧阳春霆正被押往后院。那身形,那神态,分明就是自己的师兄。岳阳楼一别,近十年了。自己遭陷入狱,险些一死。只说师兄英雄豪杰,武艺惊人,自会活得舒服。却没想到竟也身披镣铐,受小人的腌■气。正是“龙遇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天可怜见,巧巧地让他遇上。若是再早一分或迟一分,那就是失之交臂,人生世事两茫茫了。
这边想着,阿洛已经续房回来。见胡英面冷如霜,眼中含泪,不知发生了何事,也不敢插嘴,在那儿呆呆地发怔。
胡英回过身来,见阿洛的模样,就对他说知了来历。
阿洛听了,把头一拍,失声惊叫道:“哎呀。我这笨脑壳,咋个没想得起来?那年在岳阳楼,师伯与大少爷吵了两句嘴,就不见了。这么说,少爷,咱们得救人。”
胡英摆手道:“禁声,谨防外面有耳。”
阿洛眼珠一转:“我去打听一下师伯的消息,为他传个暗号。”
胡英吩咐道:“情况不明,须要小心。切不可打草惊蛇。”
阿洛答应一声,人已不见。
胡英又凑到窗前,朝外张望,见店门外又进来一个胖大的和尚,身后却跟着几个小和尚。心中一凛,不由得生疑起来。和尚游方,吃的是张嘴饭,多是在寺庙挂单,哪有在客栈住宿的?此事看来蹊跷。
正思想间,自左边厢房出来一个女子。却是一袭黑裙,把身体罩了,连头脸也是黑纱包得严严实实。看身段应该是尚在妙龄,因为她的脚下露出了一双绣花缎鞋,走起路来袅袅婷婷。那步态,却不是生育过的妇人与龙钟的老妪所具有的。
可是,这样的女子,如何却是一个人住店呢?这样的年月,若走长途,一个弱女子是不敢走道的。她到底又是何人?长得到底是何模样?又要到哪里去呢?看起来今日诸事颇多疑点,是不能够太平的了。那么,这个女子与那伙人又有没有啥子瓜葛呢?她却有点像楚儿的。自从出来,每日里赶路,晚上住宿处,胡英竟数次梦见了楚儿。这使他好生奇怪,他却从来未梦见过花郁青,甚至连她的脸面有时都已模糊不清,思想不起来了。
胡英忽然觉得脸面发烧,赶紧在炕边坐定了,匀了一口气,暗自谴责自己孟浪。这是啥子时候?见女子竟然会生如此念头,也太无耻了。一时感到无聊,手脚都不自在。
门帘一掀,阿洛自外面进来,一脸的兴奋。他坐到炕上,神秘地说:“都弄清楚了。”
胡英急忙问:“到底是么子回事?”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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