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3/5页)
他问我:“你不去与庄庄叙旧,拉我上来做什么?”
我说:“庄庄的事可以拖一拖,但是你的事不能拖。”
他诧异,“我的什么事?”
我叹息,“狐狸,你做人要厚道。既然你已将覃娘当做心尖尖上的人,那就合不该让她流落风尘,亦不该将我俩虚到不能再虚的夫妻名义抛出去,徒令她伤情。”
秦璋失笑,“你何时听说我心尖尖上的人是覃娘了?”
我讶然,“不是么?”
他绷了脸,“诚然不是。”
我大彻大悟,“你果然是断袖。”
他将一口银牙咬得咯吱响,“沈凤歌!”
我想了一想,安慰地拍拍他的肩,“你要实在看上了花月,其实我可以将他绑了送你。”
秦璋怒视着我,月华下,他皱眉的样子亦是风华卓然,让我啧啧赞叹。
“阿歌,别闹。”这是他的结论,他认为我是在胡闹。
我望了眼皎洁的月,感觉甚凄凉,于是对他道:“狐狸,屠家二公子屠兰司其实是覃娘的儿子吧?你之所以要去屠家,是不是因为当年传国玉玺图纸失窃之时,屠家尚有人在朝为御医?”
秦璋将一侧唇斜斜勾起,声音毫无波澜,“两百多年前,能将传国玉玺的图纸从宫中盗出的人不出三个,而算来下,如今也只有屠家尚有一息香火。”
我哦了一声,半晌才念起,“纵然你是个断袖,我也不会嫌弃你。”
狐狸自此开始暴走,一把将我从屋顶上掀翻下去,索性那屋顶不高,我稳稳落地,也未见伤筋动骨。
诚然我是凭着狐狸只要不是另有新欢那便只能是断袖的这个推论而得出的结论,或许是我表达得过于直接,他一时不能接受罢了。
三日的时间一晃就过,而在这三日里,我也抽了空出来听了听庄庄讲那过去三年里一一发生的事。
在此前,庄庄曾高深莫测地对我说,我是因为找到了一个顶好的夫婿,所以才得以大难不死。而这个夫婿,正是与我形影不离的秦璋。
庄庄将这三年来的事絮絮叨叨与我说了四个多时辰,直至更深露重时,她才略显凝重地与我说其实封奕是个矛盾的人。
遥想彼时我在金銮殿上服了毒酒,封奕并未为我动一动容,但我下葬后他却押了庄庄去封府上,一住便是两年光景。
封奕待庄庄甚是客气,只是不许她出府,亦不许她接触外人。那时沈府上下没有人知道庄庄去了哪里,是以我从不晓得她居然在封府上被软禁两年。
庄庄说在那两年间,封奕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唤她在跟前伺候,然后就叫她讲讲我的曾经,讲讲沈凤歌作为女子的往事。
“爷,那两年里,只要是你的生辰、忌日,封大人都会对着你的灵位坐上一整天,任谁跟他说话他都不理。每逢那个时候,这封府上下的仆人都是连大气也不敢出的。可封夫人却着实气恼此事,于是就寻了个由头将你的灵位劈成两半。结果封大人得知后,竟颇失仪态地失手打了封夫人,险些将她打得小产……”
这是庄庄的原话,她说的时候很是动容,可我却觉得封奕忒荒谬,不知他徒对着一个死人的牌位在惆怅甚。
庄庄认为我已走出失恋的阴影,很是欣慰;而秦璋则眉头深锁,面容阴沉,令我很是忐忑,苦思良久却不知他在为何事烦恼,最后索性不再去想,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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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这天是个无风的日子,苍茫的天际上挂着惨白的日头,青川里雾气腾腾,闷热潮湿的山谷下弥漫着植物霉变的气味。
秦璋与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踏过厚厚的腐叶,总算在烟雾缭绕间隐约望见两个相对而立的身影。
可还未待我瞧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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